“好。”
江行舒答着话,人已经从他身下溜走,跑去洗漱。
傅秋白的事情多,即使陪她养病那一年他也偶尔离家去市区办事,只是江行舒从未问过。
这天上午她吃完早饭随他踏进书房,一眼就看见桌面上多出来许多文件,猜出是自己睡着的时候有人送来。
“这些都是什么?”江行舒翻动着文件,又是繁体又是英文,看的她眼花缭乱,只模糊看清抬头的公司名称,什么投资公司,有些眼熟的样子。
“香港这边公司的一些文件,感兴趣?”傅秋白一边坐下,一边揽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好奇想学的话,等我忙完了慢慢教你。”
江行舒翻看了几页,密密麻麻的字,眉头一皱:“头疼。”
“那就不看,我来处理,处理好了陪你去晒太阳,好不好?”
“好。”
他特意搬了张椅子在左手边,让江行舒贴着他坐下,一只手留给她把玩,一只手去翻看和签署文件。
江行舒靠在他胳膊上,看他拿了一支有些花哨钢笔签字,蓝色笔身,黄金镶嵌,白皙修长的手指夹住,写字的时候发出黄金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音。
很漂亮的笔,却不像他的风格,于是满腹好奇在他停下笔的间隙问了出来。
“那支笔不像你会买的样子,是哪里来的?”
傅秋白抓着笔转头冲她笑:“不像我的风格么?那你觉得我会喜欢什么风格?”
“黑的,像书房似的。”
傅秋白扫了一眼有些偏黑的书房,身子往后一靠:“也许,人有时候就是会喜欢点儿不太一样的。”
江行舒把他的手一扔:“说了这么多,就是不肯直接回答我。”
她很小气,动不动就生气,傅秋白却喜欢,伸手捏了捏她撅起的嘴。
“这也要吃醋?”
这一次江行舒直接起身要走,幸亏他眼疾手快,把人搂住了往怀里一拉,人就坐在了他腿上。
“这是我爸爸留给我的,这种醋也要吃?”傅秋白哭笑不得,却又对她的占有欲感到满足。
一听是傅秋白父亲留的,江行舒立刻意识到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那你不早说”
“我也不知道你原来会吃一只笔的醋啊。”
“我哪有吃笔的醋,是你弯来绕去的不老实。”
“那还是吃醋。”
这一回轮到傅秋白把玩她的手指。
她的手指比自己的更加纤细白皙,柔弱无骨。
他捏着捏着就放到了唇边,不住地亲吻。
“手指上好像少了一样东西。”
江行舒不明所以,摊开手掌发问:“少了什么?”
傅秋白笑笑,拉开了抽屉,取出一个首饰盒子来。
“准备的匆忙,我们先戴这个,以后再给你补一个戒指,好不好?”
江行舒将首饰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结婚戒指,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买的。
他们结婚结的匆忙,没有丝毫的准备,也没有任何流程,只是为了让傅秋白有资格把江行舒带走,而临时决定去领的一个证,因此两人手上至今都没有戒指,竟也没觉得少了什么。
不知怎么的,傅秋白今天忽然提起。
“我们结婚了,结婚了就要有结婚的样子,我们都带上戒指,好不好?”
江行舒没有拒绝,看着他往自己的无名指上套上了一枚镶满碎钻的圈戒,同时又把另一枚镶钻男戒塞进她的手掌心。
“帮我也戴上。”
江行舒乖乖帮她戴上,两只手掌叠在一起,终于有了夫妻的样子。
傅秋白似乎很高兴,捏住她的手一直看,直到电话铃声把他打断。
“去帮我倒杯水。”
江行舒跳下他的腿,准备倒水却发现壶里的水已经被倒完了,她干脆拎着去楼下,等回来时傅秋白已经接完电话,见她回来就伸手揽人,继续抱着她看文件。
而她则转动着手上的戒指,这是她戴过的第二枚男人送的戒指了。
中午时候江行舒食欲不太好,潦草吃过几口之后就放下了筷子,傅秋白也不催她,只是提议吃完饭后带她去后院散步。
“好晒。”江行舒不太想动弹:“而且我困。”
对于江行舒的拒绝,傅秋白并不意外,只是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我让人在后院帮你挂个吊床,在吊床上睡好不好?外面来了很多鸟,你会喜欢的。”
这一次江行舒没再拒绝。
吊床就安排在角落的大树下,郁郁葱葱的枝叶遮住了阳光,人睡在下面确实惬意。不远处有个圆形水台,经常会有鸟过来喝水洗澡,一来就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但江行舒喜欢。
傅秋白把人抱进去,帮她盖上毯子,防止被山风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