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杰苦口婆心“不是谁先谁后的问题。”
但现在完全情绪化的女孩子们谁会听他的呢?
“好哇,都是男的,都是一伙的,一会怪我们不为你们说话,一会说是我们导致少宗主输了决斗,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蝈蝻!”
有少女喊道“蝈蝻!一群蝈蝻!窝囊废蝈蝻小软鸡蝈蝻!”
“被踢裆还觉得爽的蝈蝻!”
“外强中干的蝈蝻!”
“蝈蝻!蝈蝻!蝈蝻!”
听见女孩子们异口同声高呼对男性的侮辱称呼,苏杰眼前一黑,事情显然展到不可调和的阶段。
“你们!”
“要打一架吗?本姑娘奉陪!”
“直接学着阿岚姐用脚替你们得了,根本不需要我们出招。”
争斗一触即,纵有理智尚存者,也无力让多数人冷静下来,双方灵气外泄,都运着功法时刻准备出招。
届时不知谁喊。
“护着点下面,弱鸡蝈蝻,别被打尿了。”
师兄弟们表情一变,气势瞬间弱了大半,引得女孩子们哈哈大笑。
“你们在干嘛?不好好练功是要做甚?”
严厉的话语如轰隆雷鸣炸响,令每个人都抖了一抖,火气瞬间消散。
“是,是白师父,我们……”
一身着长袍的师父跃入人群中,振声道“你们莫不是要翻了天?”
苏杰出来打圆场“是一些小事,白师傅,已经解决了。”
边说着,他对两边人使了眼色,众人识趣,低头附和。
“毛都没齐几根,不要乱操心,刻苦修行有能耐比什么都强,人有本事,有出息,谁都不敢随便惹是生非。下次再胡闹,就按规章处罚。”
“是的,白师父。”
“是,师父。”
众人这才真正散去,苏杰长舒口气,内斗危机得以化解,然越想越是后怕,宗门内男女矛盾怎是如此剧烈?莫不又是龙又暗中作梗?
本是来习武散心,结果弄得心情更加糟糕。
苏杰简单向白师傅告了别,郁闷不已踏上下山的路。
早上师兄弟们因戴锁痛苦的话,还有众男与阿岚对决被一脚踢得激爽愉悦的反应,这才短短两天,从泄精病症到戴锁喜虐,某种异变在宗门内悄无声息,又极为迅的蔓延。
龙又。
苏杰一想起龙又就头疼,一想起晴安就难受,短短八九日,他所处的环境,他所爱的少女,竟会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对了,还有娘亲。
苏杰尤记起清晨在屋中的母亲,对她,似乎也存在着一些难言之隐。
看看天色,日升的当头,再过不久就是与娘亲约定见面的时间了。
苏杰却觉得疲倦,生的事情太多,以至身心憔悴。
行过两座峰,一路无人,直至第三座峰的山脚,苏杰双眼一亮,远远看见白菊形单影只走在不起眼的小路,不知要去往哪里。
白菊?白菊不是和龙又他们在一起的吗?
昨日戴锁后,白菊主动成为龙又龟奴,被三人使唤来使唤去,刚才龙又说要带两女去快活,白菊还要跟着,现在怎么就自己行动?
苏杰要喊他名字,又好奇白菊在干嘛,白菊也是自幼被李咏曦带到宗门收养的孤儿,虽没什么武学天赋,但足够刻苦,也常请教他拳脚功法,算是苏杰从小玩到大的挚友,平时也会无话不谈。
可挚友甘当龟奴这点,苏杰想不通,故此少年静了脚步小了动作,悄悄跟着白菊往山里走。
净玉宗内多山,山中幽密处不胜枚举,苏杰吊在白菊后面走了一会,过片明显有人工开辟的灌木丛后,就见到一个隐秘的山洞,洞口石块上插着一根蜡烛,流淌的蜡液顺着石壁流到地面,从堆积的量来看,估计已有数根蜡烛在此燃了数日。
洞内漆黑,白菊却轻车熟路摸着石壁走了进去,苏杰等了片刻,也谨慎的跟随,一入洞穴,湿气与寒意迎面而来,地面倒是平整,苏杰饶了几个弯,又见有光亮,再一绕,边看洞穴宽阔不少,且有灵灯照亮。
可这灵灯,苏杰边往里走边轻点着,二十余盏灵灯,要知道宗门弟子也才人手一个,白菊从哪搞来这么多的?
而随着向内探索,洞穴也逐渐开阔,再往深处,就已能听见人话的回声,苏杰把动作放得更轻,并半弯下腰随声前行,很快就出现了个半圆形的出口,且火光更亮,回声更响,这声音还不是一个人的,而是多个人交头接耳所出的,苏杰愈谨慎,他摸到洞口,见到在山底下是一个偌大的溶洞空间,在这洞内,聚集着十余名赤身裸体的少年,无一例外皆是宗门弟子,他们脱得精光亮出胯下锁具,对此毫无廉耻地互相打量指指点点,背着苏杰互有间隔站成几排,皆面向洞穴内自顶部衔接至地面的巨大钟乳石,钟乳石下是最明亮之处,有人搭建的一个简易供奉台,台子两边奢侈地用灯架对称插上十展灵灯。
但若问到底供奉的是什么,苏杰眯眼望去,随后诧异,因为供奉之物并非神像或神器法宝,竟是一根由玉雕所成的,栩栩如生的,巨大阳根。
苏杰瞳孔一震,他认得这根阳物。
“这,这是龙又的?”
龙又的假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