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的十月,秋高气爽,金风送爽。开封府内,筹备婚礼的喜庆氛围日益浓厚,红灯笼挂满了朱红廊柱,彩绸缠绕着苍劲古柏,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桂花与喜糖混合的甜香。包大娘每日亲自督办嫁衣、喜轿等事宜,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逢人便念叨:“我们包拯能娶到凝霜这样的好姑娘,真是祖上积德!”
然而,这份喜庆之下,却暗藏着一丝未散的阴霾。庞统虽已被打入天牢,但他经营多年的势力盘根错节,部分余党仍在暗中蛰伏,伺机而动。包拯深知斩草需除根的道理,一边筹备婚礼,一边命展昭全力追查庞统余党,务必在婚礼前将所有隐患清除。
这日清晨,凝霜正在庭院中练习灵力。金色的光晕在她指尖流转,如蝴蝶般翩跹,将周围的落叶轻轻卷起,又缓缓放下。自从天芒阴毒被化解后,她的灵力愈精纯,不仅能自保,更能在关键时刻洞察先机。
“凝霜。”包拯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他身着常服,神色间带着一丝凝重,“展昭查到了新的线索。”
凝霜收起灵力,转身迎上前:“怎么了?是不是庞统的余党有动静了?”
“嗯。”包拯点头,将一份密函递给她,“展昭在追查过程中,抓获了一名庞统的贴身亲信。据他招供,庞统并非单纯与影煞勾结,他背后还有一股更强大的势力支持,而且他手中还藏有一份‘兵符密图’,一旦启用,便能调动京城周边的三镇守军,动兵变。”
凝霜接过密函,快浏览,眉头渐渐皱起:“三镇守军?庞统怎么会有调动他们的权力?”
“这正是关键。”包拯沉声道,“据那亲信交代,庞统的母亲是先帝的庶妹,当年先帝曾赐给她一枚‘镇国虎符’,可调动三镇守军应急。后来这虎符落到了庞统手中,他一直暗中联络三镇将领,许诺高官厚禄,早已将他们收买。那‘兵符密图’,便是激活虎符、调动军队的关键。”
“这么说来,庞统的谋反计划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周密。”凝霜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现在被关押在天牢,会不会已经派人将密图送出去了?”
“可能性极大。”包拯道,“展昭已经带人去搜查庞统的府邸和所有可能藏匿密图的地方,但至今一无所获。那亲信说,庞统将密图藏在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来,我们必须亲自去天牢审讯庞统。”凝霜道,“只有让他亲口说出密图的下落,才能彻底化解危机。”
包拯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天牢。”
两人即刻动身,前往京城天牢。天牢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和血腥味。庞统被关押在最深处的牢房里,手脚被沉重的铁链锁住,身上沾满了污泥,却依旧眼神阴鸷,看到包拯和凝霜进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包大人,慕容郡主,没想到你们还会来看我。怎么,是来劝我招供的?”
“庞统,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吗?”包拯沉声道,“你勾结影煞,抢夺天芒,陷害忠良,意图谋反,犯下了滔天大罪。如今你的党羽已被我们抓获大半,你若再顽抗到底,只会落得个株连九族的下场!”
“株连九族?”庞统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疯狂,“我庞统一生追求权力,为了皇位,我可以付出一切!就算我死了,我的计划也会继续下去!三镇守军很快就会攻入京城,到时候,仁宗小儿的皇位,就会是我的!”
“你以为你能得逞吗?”凝霜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如刀,“你手中的‘兵符密图’,我们已经知道了。没有密图,你手中的虎符就是一块废铁,三镇守军根本无法调动!”
庞统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们……你们怎么会知道兵符密图?”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凝霜冷笑一声,“你的贴身亲信已经全部招供了。庞统,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现在说出密图的下落,或许还能保住你家人的性命。否则,一旦兵变生,你的家人也会跟着你一起陪葬!”
庞统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一生野心勃勃,却也并非毫无牵挂,他的母亲和妻儿还在府中,若是真的株连九族,他们也难逃一死。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庞统咬牙道,“就算我说出密图的下落,你们也未必会放过我的家人。”
“我包拯以开封府尹的名义向你保证,只要你说出密图的下落,协助我们阻止兵变,我定会向陛下求情,饶你家人一命。”包拯沉声道,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庞统沉默了片刻,眼中的挣扎越来越激烈。最终,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说道:“密图……藏在城南报国寺的大雄宝殿,佛像莲花座的暗格中。”
“此话当真?”包拯追问。
“千真万确。”庞统道,“那暗格只有用我随身携带的玉佩才能打开。玉佩……在我被抓时,被展昭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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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立刻让人去取庞统的玉佩,同时命展昭带领府兵,即刻前往城南报国寺,寻找兵符密图。
凝霜看着庞统,继续问道:“除了三镇守军,你还有其他同党吗?兵变的具体时间定在何时?”
“同党?”庞统冷笑一声,“朝中不少官员都收了我的好处,只要兵变开始,他们自然会响应我。至于兵变时间……就在三日后的子时。”
三日后的子时!包拯和凝霜心中一凛,没想到时间竟然如此紧迫。他们必须在三日内找到密图,阻止兵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很快,展昭派人送来消息,说已经在报国寺佛像的莲花座暗格中找到了兵符密图。包拯和凝霜立刻赶回开封府,查看密图。
密图上详细绘制了三镇守军的布防图、调动路线以及虎符的激活方式。公孙策看着密图,眉头紧锁:“大人,郡主,这三镇守军共有五万余人,皆是精锐之师。若是他们同时动进攻,京城的禁军恐怕难以抵挡。我们必须立刻将此事禀报陛下,同时做好防御准备。”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入宫面圣。”包拯道。
两人即刻前往皇宫,向仁宗皇帝禀报了庞统的阴谋和兵变的消息。仁宗皇帝听后,吓得脸色惨白,连忙道:“包卿,慕容郡主,此事就交给你们处理了!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兵变,保住大宋的江山!”
“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包拯躬身道,“恳请陛下下旨,让禁军统领加强京城防卫,同时传旨三镇守军的副将,命他们即刻控制军队,阻止主将动兵变。”
“准奏!”仁宗皇帝立刻下旨,命人火传达。
包拯和凝霜返回开封府后,立刻制定了详细的应对计划:展昭带领开封府兵,配合禁军,加强京城各门的守卫,严查出入人员;公孙策负责联络朝中忠良官员,稳定朝堂局势;包拯和凝霜则坐镇开封府,统筹全局,同时审讯庞统的余党,获取更多情报。
接下来的三日,汴京城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禁军和开封府兵日夜巡逻,城门守卫森严,百姓们也感受到了异常,纷纷闭门不出。包拯和凝霜更是不眠不休,时刻关注着三镇的动静。
第三日的夜晚,月黑风高,正是兵变约定的时间。开封府内,灯火通明,包拯、凝霜、公孙策、展昭等人齐聚正厅,神色凝重地等待着消息。
“报——”一名衙役匆匆跑进来,“大人,西北镇守军副将派人送来消息,说主将试图调动军队,被副将带人阻止,主将已被擒获!”
“好!”包拯心中一喜。
没过多久,又一名衙役来报:“大人,东北镇守军主将见事已败露,想要自尽,被副将救下,现已被控制!”
紧接着,西南镇的消息也传来:“西南镇守军主将拒不服从命令,已被副将斩杀,军队已全部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