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巧克力是苦的。
詹挽月爱吃甜的。
但就算是她过生日,于嫦华也会迎合詹绾阙的口味,选择做巧克力蛋糕。
哪怕詹绾阙就吃那么一小口,于嫦华也会为了那一小口,做詹绾阙爱吃的。
她从来不在于嫦华的考虑范围之内。
詹挽月假装没察觉詹绾阙的绵里藏针,语气冷漠地说:“上一天班累了,玩不动了。”
詹绾阙本来也不是真的为她的提前离席感到遗憾,听到后只“哦”了一声:“好吧。”
接着直入正题:“承止是不是跟你一起走了?”
“是。”
詹绾阙顿了顿,声音听起来怪为难的:“就……我们读大二那年,二堂哥结婚,我和承止婚礼上在四手联弹过《riverflowsyou》,你还记得吗?”
詹挽月怎么可能不记得。
当年那场合奏结束,詹绾阙就当场宣布了她和况承止的恋爱关系,二堂嫂的捧花也直接送给了詹绾阙。
才子佳人,天作之合。
他们在高朋满座中接受祝福,仿佛是那场婚礼的第二对新人。
《riverflowsyou》这首曲子,说是两个人的定情曲也不为过。
“二堂哥和二堂嫂刚刚聊起这个事,大家都挺怀念的,想再听我们合奏一次。”
说到这,二堂哥和二堂嫂恰到好处插话道:“挽月,你也知道,我们常年在国外,阙阙行程又满,平时很难听到她现场弹琴。”
“对呀挽月,阙阙和承止从小一起长大,学琴也是一起学的,从前家里有什么聚会,他们两个也没少合奏。”
就连于嫦华也发话了:“既然你跟承止在一起,你们就一起回来吧,你姐姐的接风宴,你这个做妹妹怎么能提前离席。”
“哥哥嫂嫂,妈妈,你们别这么说,太给挽月施加压力了。”
詹绾阙惯爱在这种时候做好人,说了那边,又劝这边:“挽月,哥哥嫂嫂和妈妈都没有恶意,他们只是想听我和承止合奏而已。”
再以退为进,看似理解,实则逼迫:“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让承止回来吧,当然了,你介意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你们结婚了,我理解的,我不会怪你。”
果不其然,詹绾阙这番话一说完,旁边的人又感叹上了。
“哎!阙阙你啊,性子真的太好了。”
“挽月,你看你姐姐这么为你想,你就大方一回嘛。”
“就是,挽月,堂哥跟你说,女人醋意太重了不好,你别把承止管那么死,男人需要自由和信任,懂不懂?”
詹挽月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俨然变成了黏酸吃醋刻薄长姐的坏女人,谁都能上来数落她两句。
好像今天她要是不松口答应这场合奏,她就是全世界的公敌一样。
上次回詹家也是这样。
因为一条裙子,明明说谎的人是詹绾阙,帮凶是况承止,最后罪无可赦的人却是她。
于嫦华则是忍无可忍地命令:“詹挽月,你不回来就算了,赶紧放承止回来,大家都等着呢,不要因为你一个人的自私毁了这么多人的兴致。”
放?
她居然说放?
詹挽月感觉太可笑了。
真该让他们看一看况承止之前怎么把她扛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