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承止拔腿就走。
詹挽月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有意忽视低落的情绪,拿出手机心不在焉地划拉,转移注意力。
突然。
本该走远的况承止又回来了。
“詹挽月。”
况承止站在房间门口,视线牢牢锁在詹挽月的背影上。
詹挽月听见他没头没尾问了句,语气阴恻恻。
“林歇在英国大使馆的任期马上结束了,林家和他前妻家都在走关系,想把他往国内调,你应该挺高兴的吧?”
宝宝,我们过一辈子
詹挽月愣了愣,感觉莫名其妙。
不过她还是回答了:“是啊,挺高兴的。”
况承止单手插兜站在那,听完她的话,表情只剩嘲弄,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他回来你倒是高兴。”况承止要笑不笑地说。
詹挽月眉心微蹙:“我高兴不对吗?”
况承止讽笑,冰冷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对啊,能有什么不对,他可是你的好哥哥。”
明明是顺着她的话在说,可是怎么听怎么刻薄。
况承止的心思七拐八绕,詹挽月懒得猜,挑明问:“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詹挽月。”况承止勾了勾唇,语气狠决,“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詹挽月呼吸一紧,看着他:“什么意思,你又不想离婚了?”
况承止:“对啊,我不想了。”
“为什么?”
“实在太讨厌你了,看你称心如意我就不爽。”
况承止冷笑着跟她提议:“要不你这样,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想离婚,你想跟我过一辈子,保不齐我就成全你了。”
詹挽月气到骂人:“你有病吧况承止!”
“这么凶。”
况承止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怂恿她:“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你都做不到,看来你也不是很想跟我离婚。”
“怎么着,折腾半天跟我玩欲擒故纵呢。”
詹挽月拳头都捏紧了,两眼直直地瞪着他。
她已经很生气了,但在况承止眼里跟小猫小狗发脾气没什么两样,毫无威慑力。
比起面无表情跟自己提离婚,况承止宁可詹挽月像现在这样跟他生气。
至少对他有情绪,而不是一潭死水。
况承止还在火上浇油:“说不说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詹挽月狐疑地打量他:“我说了你就成全我?”
况承止挑眉:“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