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恭敬说聚仙楼最好的酒是04年份安瓿酒,单瓶价格约118万人民币,今天给小林总打打个折,一百万。
林初夏:……!!!
她颤着手递上原主的卡,服务员刷得很快,垂眸微笑说了句:“正好。”
正好?什么正好。
林初夏怅然所失,觉得有什么正离自己远去,等回过神来,服务员已用专属的开酒工具,打开了安瓿酒。
香泽飘远。
林初夏咬了咬牙,“既然王总这么大方,这瓶我请,也算替我家老板,谢谢您了。”
白依:“……”谁是你老板了。
林初夏拔出瓶塞,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就在倒酒的间隙,她指尖掐诀,极快地在瓶身上虚画了一道无人察觉的符箓。
“王总,我帮您满上?”她举着价值不菲的04年的安瓿红酒,作势就要往那紫砂玉壶里倒。
“别!”王坤果然急了,一把抢过酒瓶,“我自己来!”
果然有古怪,但没关系。
林初夏眼看着王坤小心翼翼地将安瓿酒倒入壶中。在她天眼之下,那道金色的符文,如活物般顺着酒液攀附上了紫砂壶的内壁。
壶身那古朴的暗纹,开始隐隐发亮。
“王总这壶,确实神奇。”林初夏忽然笑了,她端起酒杯,慢悠悠地说道:“可惜啊,漏子堵不住了。”
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众人皆是一愣。
话音刚落,那紫砂壶身,竟真的“咔”地一声,迸裂开一道细微的裂纹!
王坤脸色骤变,宝贝似的捧起细看,发现只是虚惊一场,只是起了纹路,没有裂开。这才松了口气。
他又放下心来,再看林初夏,脸颊微红,却眼神清明,这个林小祖宗怎么这么能喝?!
王坤觉得自己像被牛皮糖缠住了,还甩都甩不开的那种。
他嘴角发苦,林初夏却继续邀请他。
“一百万的安瓿酒,王总不给个面子?”
李砚本就对王坤不满,立刻在一旁煽风点火:“是啊王总,我可都没这个口福。”
“喝!继续喝吧,王总。”张蓉也看出来一点门道,在旁看好戏,看向林初夏的目光深不可测了起来。
果然,行行出状元,小林总简直就是酒中魁首。
王坤被架到此处,只得硬着头皮一杯杯地猛灌,他的呼吸开始紊乱,眼底泛起诡异的红光。
林初夏唇角微勾,透过天眼,她能清晰地看见,那紫砂壶里被符咒逼得无处可逃的“东西”,正随着他喝酒的动作,微微搏动,欲挣扎出来。
快成了。
林初夏面不改色地饮下又一杯,入喉的烈酒,早已被她用灵力悄无声息地化作水汽,自指尖散去,不留一丝痕迹。
白依其实没有醉得那么彻底,酒精上脸,是她的老毛病,意识却还清醒得很。
所以她看得清清楚楚,也感受得清清楚楚。
身边这个人,一边在桌上摆出为她冲锋陷阵、喝酒不要命的样子。
一边却在桌下,暗戳戳地与她十指相扣,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她的手背,指尖的每一次轻刮,都像羽毛,带着细微的痒,从皮肤一直传到心底。
带着不容错辨的,属于“林二世祖”的轻挑与熟练。
哼。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白依心中,那刚刚因为挡酒而升起的一丝丝怔忪和那一点点莫名的酸胀,蒸发了一半。
与此同时,桌下,林初夏握着白依的手,又紧了紧。
白依指尖微蜷,轻轻挣了一下,没能挣动。
不由脸热暗自啐了口,“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