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奇怪,二楼又是谁的房间,林家老大么?是个硬茬。她心想,习惯性地就想催动灵力,指尖刚要掐诀,丹田处便传来一阵空落落的刺痛。
糟糕,她忘了来到这个世界后,她的灵力莫名消失,残存度为零,若不是今天和白依共处一室,苟到了点气运之女的灵气,她连掐出诀的灵力都没。
林初夏无声地叹了口气,颇有些虎落平阳的憋屈。
系统也从肩上蹦跶到她的脚下,小脚丫子往前一探,拦住了她的脚步。
“宿主,且留步!”
系统见她停下,这才松了口气,小尖嘴一张,吐出一个滴溜溜旋转的绿色光团。
“宿主,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几乎为零,直接进去简直ooc。我先给你来个新手知识大礼包,你忍一下!”
话音未落,那光团“咻”地一下,精准地射入林初夏的眉心。
下一秒,林初夏的表情凝固了。
那感觉,就像一万只蜜蜂在她脑子里开起了重金属摇滚派对,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嘈杂刺耳的声音、乱七八糟的现代常识……
原来她刚坐的“铁盒子”叫出租车,英文是taxi,这种知识如海中一滴水,不算什么。更多的常识和知识如海啸奔涌而来,一股脑地往她神识里硬灌,脑子快炸了。
“……”林初夏忍了两秒,忍无可忍。
她面无表情地伸出两根手指,精准地从半空中把那只张着嘴,进行“填鸭式教育”的小鸟给拎了起来,两根手指上下掐住它喋喋不休的小尖嘴。
“难道没有……更快、更舒适之法?”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
“唔唔唔!”系统鸟被掐住嘴,急得两个翅膀疯狂拍打自己的小脚丫子,它怕林初夏一个手抖把它捏成鸟干,赶紧疯狂眨眼。
林初夏松开手指。
“有倒是有!”小绿鸟瞬间后退三步,保持安全距离,用翅膀尖捂着自己的嘴,只露出一双警惕的小绿豆眼。
“但是有副作用!可以让你直接融合原主残留的神魄,记忆吸收速度暴增!也更轻松。缺点就是……你可能会短暂地被她那骚……咳,被她那残留的神识影响!”
林初夏思忖片刻。一边是头痛欲裂的填鸭式教学,一边是可能会拥有现代性格的后遗症。
“就这个。”她果断选择了后者,不过是暂时而已。
瞬间,一股与刚才截然不同的记忆洪流涌入。不再是冰冷的知识,而是活色生香的画面——
震耳欲聋的演唱会、五星级酒店的香槟塔、赛车引擎的轰鸣,以及原主那些飞扬跋扈、在无数声色犬马场合里练就的、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撩人骚话和……限制级画面。
小绿鸟紧张地盯着自家宿主的脸,只见她那张清冷绝尘的俏脸,先是泛起一层薄红,然后红晕加深,最后连耳根都透着粉。
啧,像个误入十八禁现场的纯情少女。
宿主竟这般纯情?小绿鸟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欣慰。
谁知,下一秒,林初夏缓缓睁开眼,眸中已是一片清明。她耳尖微热,指尖在袖中掐了个清心诀,恍若无事地问:“就这?”
想当年,为了修炼“不动心亦忍性”,她观摩过的宫廷秘藏版《春宫图册》比砖头还厚,除了常规的,甚至宫廷磨镜的女女春宫图……各种流派她早已烂熟于心。原主这点灯红酒绿的记忆,于她而言,不算什么。
皆如莲花不着水,亦如日月不住空,她对自己反复说。
系统在风中凌乱成一座呆若木鸡的绿色雕像,头顶的呆毛都忘了晃动。
不是,你们小古人都这么open的么。
林初夏见它这副石化的模样,觉得有些可爱,问它是什么品种。
小绿鸟骄傲地挺起小胸脯,没长开的小翅膀往腰上一叉,“听好了,我可是孔雀。”这个品种的老祖宗可是神兽!
林初夏目光,从它嘚瑟扬起的小脑袋,滑到它圆滚滚,胖嘟嘟的小肚子上:“你确定?”
“当然!”小绿鸟见她不信,气得撅起尖喙,“我这是孔雀幼年体。”
林初夏:……见倒是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么……营养过剩的。
她又问:“你怎么突然化作实体了。”
“宿主,你想的话,只要动下念头,我就可以立即回到你的神识里。”小孔雀系统用翅膀尖摸了摸下巴,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一想到原主那些堪比海啸的限制级糟粕,侵淫多年的泡18文学,还在被她过滤净化中,林初夏果断地摇了摇头:“……罢了,你暂且待在外面就好。
“好嘞。”见目的达成,小孔雀拍了拍肚子,心满意足地飞到她手边。
林初夏伸出手指,摸了摸它柔顺的羽毛,又忍不住捏了捏它那手感极佳的肥嘟嘟肚子,最后玩心大起,轻轻捏住了它的小尖嘴。“既如此,这位系统,我该如何称呼你?”
“唔唔……素主(宿主)……里(你)可唔(可以)叫我……唔套(只套)……”小孔雀被林初夏捏住嘴,从喙缝里艰难吐出几个含混不清的音节。
林初夏没听清,松开了手指:“你说什么?”
小孔雀得了自由,立刻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极为响亮正式的语气宣布:“本系统叫只(吱)套!”
空气,瞬间凝固……
林初夏正抚摸鸟毛的手,跟被烫到烙铁似的猛地缩回,“指套?”
“正是!如何?”
林初夏指尖虚扶了下充溢满现代斑斓知识的额角,继而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此名……甚为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