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仪轻哼出声,手下意识去推那颗歪在她脖颈间的脑袋,“别闹……”
自从她与楚元河突破了那层关系,揽月阁里已经不住其他仆婢了,只有檀月俏月两人,到了夜里,两个婢子默契地歇在耳房,无事不出来晃荡,就怕撞见不该见的。
可这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况且这还在廊下。
“果然是有了旁的狂蜂浪蝶,夫人便不喜我亲近了。”
楚元河的唇吮着她脖颈处的软肉,眸色逐渐幽暗,“听说李衡上门提亲了,谭家也看上了你,夫人就没什么想同我说的?”
他张开獠牙,咬住她颈侧淡淡的青筋。
赵清仪娇躯猛的一颤,就要否认,“没有……啊!”
话音未落,脖子传来细微的刺痛,令她身子抖得越发厉害。
她赶紧解释,“我是说,我没有不喜欢你……”
那利齿方肯收了力道,又恢复了轻柔的吻,伴着低低的嗓音道,“夫人有了我,可就不能再嫁旁人了,你若背弃了我,我可是会吃醋的……”
楚元河语气轻快,却不难听出话里的威胁之意,修长的指节钳住她秀气的下巴,迫使她转过脸,承受他的亲吻。
赵清仪压根没想过再嫁,一面招架,一面忙不迭答应,“我不嫁就是,你快停下……院子里还有人……”
目光掠过她颈侧的吻痕,楚元河这才心满意足,稍稍松开桎梏,又恢复了往昔的温柔讨好。
“……那我们回房?”
挑。逗的语气,再次令赵清仪脸红心跳,她强装镇定道,“我今夜还有正事。”
她得准备送给张婉琰的新婚贺礼。
“巧了,我也有,那……事不宜迟?”楚元河故意曲解她,将人打横抱起,阔步朝房间走去。
赵清仪总会在他这里受到惊吓,晃着两条腿挣扎,“快放我下来……”
话没说完,楚元河已经抱着她闪进屋里,落下门闩后,就将她压进角落。
“现在能亲你了吗?”
溅在鼻息间的呼吸滚烫,灼得赵清仪晕晕乎乎,她的手还攥着男人的衣襟,犹豫片刻,轻轻嗯了声。
但怕他咬人,急忙表明态度,“我真没想到还会有人向我提亲,你别生气……”
到底还是顾及他的感受,堂堂郡王为她沦落成外室,她也该适时说两句好话安抚人心。
楚元河无疑是受用的。
“给我亲会儿,我便不气了。”
舌尖掠过她饱满莹润的唇,轻柔得好似试探,随即那轻柔化作无法抑制的深吮,顺着她微启的唇缝长驱直入,攫取她唇齿间每一丝气息。
他的吻颇有技巧,总在她面临无法承受的边缘及时后撤,待她喘上了气,再度纠缠上来。
赵清仪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攥着他衣襟的细指蜷起,将他拉得更近,相贴着密不透风。
她不再是被动承受,仰面迎合他的吻。
夜色仿佛在这一刻凝滞,只剩彼此急促交缠的喘息,和唇齿间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水声。
楚元河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你用的什么口脂?”
赵清仪贴着门框还在气喘,闻言一脸茫然。
就是寻常的口脂而已,楚元河今夜来得早,赶上她尚未沐浴净面的时候,脸上还贴着妆容。
楚元河又在她唇上舔了一口,“……是甜的。”
赵清仪的面颊通红,不等她开口,对方又揽着她跌入榻中,热切的吻密如春雨。
七荤八素间,楚元河总能抽空问上一两句,诸如“这能亲吗”,“那儿能摸吗”此类。
且总挑在她支支吾吾时问出来,回应他的只能是“唔”“嗯”之类毫无意义的音节,听起来,似乎都是她允许的。
楚元河笑得促狭,掌心陷在她绛红的长衫下,盘扣散得七零八落。
他的鼻息印在她雪色的肌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赵清仪从昏聩中清醒半分,小手推搡着他。
“小的伺候夫人宽衣。”楚元河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分在两边,三下五除二解开碍事的,更细密灼热的吻落下。
“别……别闹了……”赵清仪语带哭腔。
上回是中了药,她徒留本能去接纳他,其中滋味模模糊糊,可眼下她是清醒的,他带给她的每一处感官都如此强烈,让她羞愤得只想哭。
楚元河锲而不舍,“不要害羞……”
她太羞了,须要他这样脸皮厚些的,慢慢教她享受这其中乐趣。
他埋首玲珑处流连不已,他不敢告诉她,自己觊觎此地已久,一回两回根本不足以填满他的渴望。
赵清仪两只细腕被禁锢着无法动弹,她只能难耐地拱起腰肢,泪水顺着震颤的眼睫滑落,瞬间没入鬓发消失不见。
他又问含含糊糊地她擦的什么香露,怎么也这般好闻。
赵清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屈膝蹬向他的小腹,被楚元河眼疾手快按住,他眸色渐深,“般般,这可使不得……”
赵清仪才不管他,改用脚踢,“我还没沐浴,你离我远些。”
“我又不嫌弃。”楚元河满眼无辜,“般般很香,不洗也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