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仔细瞧了瞧照片,心中本就没多少的狐疑消解,而是指着照片问道:“这猫怎么在玩手机?”
沈青收起手机:“应该是好奇有人丢在那里的东西。”
他记得那块蛋糕,是白天蛋糕店遇到的男孩买的,又为什么出现在小区门口?而人又不在那里。
“小猫后脑一小时前受到撞击,不严重,天冷血就凝固了,但刚刚伤口又裂开了。”
闻言沈青也没隐瞒:“它从车筐爬出来的。”
医生立刻白人一眼:“这么小的猫,你捡起它的那一刻就认为你会带它回家,人和猫不一样,那会你进来买东西,小家伙还以为你不要它了呢。”
“不过还好不严重,消消毒别让伤口沾水,没几天就好了。”医生又忽然道,“但小白猫挺严重的。”
治疗室内传来小猫焦急的叫声,沈青登时抬头看过去,医生也不长篇大论,直截了当:“小白得了猫瘟很难治愈了,看这两个家伙关系好,这几天看望小白的时候,把这小家伙也带着吧。”
到治疗室的路途不远,但这段路医生可谓是喋喋不休。
“猫瘟很难治,尤其是小猫最容易得,空气、唾液都是传染源,猫类之间又喜欢互相舔毛,很大概率花很多钱最终也换不来健康。”
医生左想右想,最后还是提醒:“小猫弹跳力很强,掉落时也会四肢重心向下,若不是故意而为很难伤到后脑,沈先生懂我什么意思吧?”
台面上的小猫很通人性的坐在那里,静静看着两人说话,等医生话说完沈青视线转来后,才站起身嗲嗲地叫了两声。
沈青看着小猫四肢如同才驯服,晃悠悠往前走了几步,快到边缘时探头向下瞅一眼,整只猫保持姿势不动了。
……
好高!!
池初盯着自己与地面的距离,成功打消跳下去勾引沈青的想法,他根本不会像猫那样,在半空还能一百八十度转体,然后平稳落地。
他只能用身体亲吻大地,大地再回馈疼痛。
刚想到这,沈青就像能听见心声般,伸手把池初托起放到了怀中,然而下一秒池初的脑袋就被医生手里的伊丽莎白圈卡住。
耳边医生还在为沈青解释:“这是防止猫咪舔毛的,虽然小家伙舔不到脑袋,但爪子上也有一些伤口。”
池初呆愣片刻,反应极大地用爪子不断扒拉套圈,喉咙中气愤地呜呜着。
他又不会傻到舔自己伤口!快把难受的东西取下来啊大理石。
“小猫刚套上就是这样的反应,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听到医生的话,池初又重新将希望寄托在沈青身上,甚至还眨巴大眼睛企图卖萌,却只听沈青“嗯”了声,然后抚了下他的后背。
池初停下挣扎:“……”
“你看,不动了。”医生还在为自己深厚的经验骄傲。
“……”
池初无语地准备把脑袋埋进衣服中,还没动一下就被套圈卡住,干脆直接把圈口对准沈青胸口,啪叽堵个严严实实。
医生打趣道:“还害羞了。”
池初:“……”
害羞你个小猫咪。
没多久他又把脑袋挪开,不开心地揣爪爪。
呼,好闷。
听完医生嘱咐照顾受伤小猫的注意要点后,池初就被沈青抱着离开了,他坐在车筐中稳稳身子等待电瓶车发动,哪知等了许久还是停在原地。
“?”
他困惑且艰难转头看向沈青,男人眼睛极黑,这样盯着猫时,他总有种要被生吞活剥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