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理不由得笑出声:“别高兴太早。找仁和楼麻烦的人就在路上!”
小太监脱口道:“不怕!”
薛理面上点头赞许,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他和林知了面对的是一群眼皮子浅的蠢货,无法预料他们会怎么做。
好在仁和楼的东家是太子殿下,那些人想给林知了添堵也不敢在仁和楼弄出人命。只要不出人命,无需劳烦太子,他和林知了二人就能解决。
林知了从厨房出来:“先前听你说午后再去刑部?是现在吃点东西,还是待会去店里?”
“有没有新菜?”薛理言外之意,若有新菜,他去店里吃。
林知了点头。
薛理把匕首放屋里就去洗手。
林知了令伙计厨子往店里搬东西。
天寒地冻,吃蒸饺的少了,又因为被抢生意,近日蒸包蒸饺加上水晶饺也只做一笼屉,余下的全是馒头和花卷。不过今日反常,林知了和厨子以及伙计们包了三四百个饺子。而这些饺子不是用来蒸,是用煮面的锅煮。
林知了先给薛理煮一碗,加了清汤和葱花,冒着浓浓的热气,看着就有食欲。
熟客进来最先看到薛理的饺子,又因为他以前从未见过仁和楼卖水饺,就觉得这饺子跟以往不同,只能用水煮。
食客到灶台前问厨子,薛大人吃的那种饺子卖不卖。
厨子点头:“你不一定吃得惯。”
“怎么了?”熟客好奇。
厨子:“酸白菜馅的。我们尝过,有人吃不下去。你是来一碗,还是吃面?”
熟客想尝尝鲜,就来一碗饺子,又让厨子称半斤酱香饼。看到厨子换平底锅——烙饼的锅没有油,做酱香饼的锅有油又有酱,不能用同一口锅,熟客因此嫌麻烦,就问林知了,为何不再搞个大炉子。
林知了:“不是我不想。灶台那边没地方。近日我在琢磨,是不是在窗户那边支个案板,再弄个炉子,对着窗户做酱香饼。日后只想买饼的人也不用到店里排队。”
熟客认为这个主意极好,叫林知了尽快安排。
厨子开口:“水饺好了!”
熟客对水饺好奇,立刻回到座位上。
刚刚进门的食客听到“水饺”也感到好奇,不是没吃过,也是没想到仁和楼有水饺。到灶台前一听厨子说酸白菜水饺,跟第一次听到韭菜鸡蛋馅月饼似的一样稀奇,也要伙计煮一碗。
选择吃面就花卷的食客忍不住吐槽:“林掌柜敢隔三差五做一个新菜,还不担心卖不出去,就是有你们这些人。”
林知了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担心啊?”
“担心你还做酸菜水饺?”食客摇头,“我都不敢想象是什么味。”
第一个吃到酸菜水饺的食客不禁说:“不是很难吃啊。”
吐槽酸水饺的食客决定闭嘴,在心里腹诽,真是东市太大,什么样的食客都有。
结果自然是跟以往一样,酸菜水饺卖的一干二净。
虽然一部分食客只是好奇,而另一部分食客的喜欢也足以支撑店里每日包两百个水饺。关键这水饺不是想模仿就能模仿,因为整个东市只有林知了有酸白菜。
先前蒸包蒸饺被模仿,销量骤减,如今算是可以用酸白菜弥补回来。
有人寻思着回头用家里的酸菜试试,然而他们腌的是雪里蕻,口感上完全没法跟白菜比。不过这是后话,也不是仁和楼的事,不提也罢。
午饭后,林知了量了窗户高度以及宽度,就和采买出去安排酱香饼的事。
薛理自是去刑部。
到了刑部,薛理就成了焦点。
因为上午薛理和几个尚书侍郎没有特意提早朝上发生的事,像刑部员外郎这样的小吏对此毫不知情。过了一个晌午,消息传出来,员外郎等人再见到薛理跟仁和楼的太监一样对他心悦诚服,时不时就在心里感叹,难怪人家年纪轻轻能官居五品。
同样的机会放到他们面前,莫说把宰相打一顿,他们可能还会被礼部侍郎的歪理说服,亦或者心里反对,实则大气不敢喘。
然而令薛理没想到的事,被同僚盯着只是开始。整个下午,六部衙门的官吏都找借口来刑部,刑部堪比菜市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刑部尚书透过窗户看到工部走了吏部过来,吏部员外郎等人走了,跟薛理打过交道的大理寺评事进来,不禁啧一声。
章元朗的父亲有事找尚书,进门看到他无奈地摇头,笑问:“没想到吧?以往人人都不想靠近的刑部也会成为香饽饽。”
刑部尚书坐下:“一群没见识的。”
章父心说,是谁上午还说,不用该那么无所畏惧。不过他还有正事,需要去外地核实一个案子。原先想让薛理去长长见识,如今担心礼部和御史台的人半道上使坏,薛理“被”土匪路霸遇到,就决定换个人。
刑部尚书也有此意,就叫章父看着安排。
章父也担心薛理太晚回去被横冲直撞的马车撞到,是以申时过半,太阳刚落山,他就叫薛理早点回去,名曰部里的事也不多,明天再做也不迟。
薛理觉得他们不敢这个节骨眼上搞事,可是能提前下班,谁要加班。
从部里出来,薛理就拐去崇仁坊接小舅子。
薛理没跟林知了说这事,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下班。到路口碰到林知了,林知了要回去,薛理拉着她:“给林飞奴一个惊喜!”
两个人去接他,多大的殊荣!林知了嘀咕:“惊吓还差不多!”
第138章操碎了心
林飞奴可不是受到惊吓,他以为天塌了!
“你闯祸了啊?”林飞奴盯着他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