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陈文君气急败坏。
林知了:“凭什么要大哥赚的钱?你可以无耻,还不许我们无赖?”
薛理拉住林知了的手臂:“见官吧。”
陈文君大哥:“我们不是吓大的!”
“村长,涉及到钱财你管不了。”薛理看着陈文君,“走吧!”
邻居和村长以及族长后退让出一条路。自古以来没有和离分夫家钱财的道理,他们倒要看看知县怎么判。
陈文君怕了,先前不过仗着薛母嘴拙和薛大哥耳根子软,以为能要到这笔钱。
然而没有算到林知了今年回来过除夕。
若是早知如此,她不会挑今日,定会选林知了店里最忙的时候。
陈文君一动不动,林知了不想节外生枝就没有趁机嘲讽她:“你的嫁妆我们一文不要。大哥给你置办的衣物也归你。”
陈文君大嫂:“衣服才值几个铜板?”
林知了好笑:“你要这样说,我们去当铺问问?世人皆知衣服可以典当,不会又说我胡扯吓唬你吧?”
先前薛大哥在镖局很受看重,月钱比现在多一倍,走镖回来还有辛苦费,薛大哥体谅陈文君怀孕不易,给她买过首饰,也陪她买过几块好料子。
每一身衣服都能换两三百文,陈文君有十多件。
陈文君从未跟娘家人说过她有一箱子没有补丁的好衣服:“依你这样说,我这几年的辛苦全是自找的?”
她辛苦什么?自打有了孩子几乎没有做过饭洗过衣服!林知了皱眉,她是不是忘了因为月子里没遭罪,婆婆天天给她补身子,现在的她远比以前身体好?人家生个孩子老几岁,她反而跟重获新生似的。
林知了:“陈氏,你嫁进来什么样现在什么样,我不清楚,但村里人都清楚。我们给你辛苦费,你把你在薛家养的肉还给我们?”
此言一出,薛二婶来劲了:“你不说我都忘了。她以前小脸蜡黄,现在白里透红。陈氏,你把月子里吃的东西吐出来,我们就给你辛苦费!”
陈文君呼吸急促,底气十足的她终于有了一丝心虚。
林知了:“还要怎么算?今日当着族长和村长的面一次算清楚!免得过几日你胡说八道,我们薛家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你!”
看热闹的村民顿时忍不住指指点点——
“还算什么?我要是你,立刻走人。”
“见过脸皮厚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搞出这些事,老大没说休你,你还嚷嚷着休夫,还叫乡邻乡亲看清楚,是你不要他!看把你能耐的!”
……
陈文君脸色爆红,恨不得生吞了林知了。
薛理抬手把林知了拉到身后。
陈文君不由得看薛大哥,此刻他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认为是他叫薛家在除夕这一天沦为全村笑柄。陈文君顿时嫌他窝囊,走上前一把推开他。
薛二哥上前:“还敢动手?”
邻居下意识拉住他。
陈文君:“我收拾衣服也不行?”
薛二哥停下。
“我去看看!”薛二婶进屋盯着陈文君。
林知了问陈家几人:“就这么算了?”
陈父:“今天过年,我没空跟你七算八算!”
林知了无语,他还知道今天过年呢。
薛二哥没好气地问:“那你们挑今天过来?来给我娘拜年?”
陈母比薛母大两岁,闻言立刻说:“我敢拜她敢当?”
林知了:“我不怕折寿,你给我磕一个?”
陈母顿时气得出气多进气少!
陈文君的嫂子拉一把婆婆:“你跟她废什么话!”
刘丽娘就要嘲讽,林知了拉住她微微摇头。刘丽娘注意到邻居乡亲还等着看热闹,暗暗劝自己,放他们一马!
薛大哥的儿子这些日子跟着薛母住堂屋,先前薛母收拾细软顺便把小孩的东西拿走,如今陈文君和薛大哥卧室里只有她二人的衣物。两人衣物颜色不同,大小也不一样,很好区分,不到一炷香,陈氏提着三个大包出来,一包棉麻衣服,一包鞋袜,还有一包好衣服。
这些东西在农家可了不得,像周嫂子如今日子比前几年好多了,也只有一包衣服。看热闹的女人们很是羡慕,忍不住交头接耳嘀咕着,“定是老大给她买的。”
此言得到早年前去接亲的男人认同,他低声说:“陈氏成亲的时候只有一个布包。那天是我陪阿珀去的,一辆驴车把她接回来。”
这些人在门外,陈家人听得不甚真切,以为嘲笑他们,陈母接过包裹就迫不及待地问:“收拾好了?”
陈氏点头。她大嫂立刻说:“我们走!”
林知了:“等等!”
陈氏大嫂:“你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