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哥打断:“我是郎中!就算你和三弟出去开店,这个店还是要排队,我也不会再开一家店。所以不需要学做饭!”
林知了:“二嫂和面拉面累得手酸,你不想帮帮她?”
薛二哥:“你怎么不帮?”
林知了:“我做饼包饭团,闲着了?”
薛瑜弱弱地问:“三嫂,我,我可以和面吧?”
薛二哥点头:“鱼儿,跟你三嫂好好学,回头月底清账分了钱叫你二嫂给你做一身袄裙。”
薛瑜双眼亮亮地看着林知了,满心期待她答应。
林知了无奈地说:“是不是傻?就是不学到月底也要裁布做新衣服。你去年春天的衣服小了。”
薛瑜忘了:“那我我,我是学还是不学啊?”
薛理:“我来吧。”
薛二哥惊了一下,差点从板凳上摔下来,一副见鬼了的样子。
薛理瞥他:“我不能和面?”
薛二哥张口结舌:“不是,那什么君子远庖厨吗?”
薛理:“这句话的意思君子不想听到牲畜惨叫,不忍心看到鱼或者鸡垂死挣扎,是以远离厨房。”
林知了笑着到他身边,回头嘲笑二哥:“不好好读书还爱接茬,满意了吧?”
薛二哥安慰自己,你弟弟是探花,看的书比你认的字还多,不如他懂得多很正常,没必要往心里去。
这么一想,薛二哥心里没了芥蒂,端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三弟教训的是。以后晚饭就有劳三弟了。”
薛瑜犹犹豫豫地问:“三哥和面啊?”
林知了:“你若真不想回屋看书就过来看看。”
薛瑜跑过去。
林知了:“明早补回来!”
薛瑜的小脸垮下来。薛二哥啧一声:“真是我亲妹妹,跟我一样长着一个榆木脑袋。”
这话薛瑜就不爱听了,“我是不爱读书,不是笨!”
林知了:“别理他!”
薛瑜瞪一眼二哥,走到三哥另一边。
刘丽娘也被薛理要和面吓到,她不如薛二哥心宽,不好意思闲着,便把店里剩的咸菜拿过来,又洗一把周嫂子送来的青菜。
薛二哥什么也不干在院里怪无趣,要带小鸽子出去玩。小孩在屋里憋了一天也想出去,跑到他身边拉着手问:“二哥,我们去哪儿?”
明明可以当他儿子,天天喊他“哥”,薛二哥心里觉得别扭又有趣:“去街上看热闹。”
今日街上很不一样。以往薛二哥出来街坊会喊一声“薛二哥”亦或者“薛二郎”,今日无论长幼都喊“薛大夫”或者“薛郎中”。
薛二哥被喊美了,走到书店旁边被人叫住,薛二哥拉着小鸽子进去,店家给小鸽子一块点心,他给那家儿媳妇把脉,确定胎儿好好的,便劝孕妇放宽心,如今多吃点,过几个月多走动干活,当心别太累,必然可以顺顺利利。
这家店的掌柜的有点怀疑他的医术:“快生了还能做活?”
薛二哥:“您有所不知,若是孩子迟迟不露头,在街上走一圈回来就生了。头几个月要休息,后几个月跟咱们一样。但后几个月别吃太多,孩子头大出不来很危险。”
这些话跟掌柜的妻子说的不一样。掌柜的转向妻子,询问她的意见。他妻子只知道孩子不能太大,否则容易难产。薛郎中说中这一点,想来其他方面也对。
掌柜的看到妻子点头,拱手道谢。
薛二哥不怪人家怀疑他,毕竟他一个男人,懂得生孩子是有些奇怪:“都是街坊,客气了。”
从店里出来薛二哥又被叫住,请他看看是不是因为这几天有点热脱了棉衣着凉了。
薛二哥一靠近闻到他的口气就可以断定对方着凉了,用他家中的笔墨写个常用的方子:“抓药的时候叫郎中再看一下。”
这位估计药铺还没关门,立刻前去抓药。
药铺有一位坐堂大夫,看到药方点点头。这位省了看诊的钱很是高兴。
薛二哥没拿到诊费也不在意,店里生意好,他如今不差这点诊费。再说,街坊四邻因此高兴,每日还能多卖几张饼几份面。
薛二哥和小鸽子准备回家,薛理也把面皮赶出来。
刘丽娘看着铺满案板的面皮纳闷:“弟妹,晚上喝面汤啊?”
林知了把面皮折到她巴掌宽,拿起刀切成韭叶细。刘丽娘一看是面条不禁说“还不如我拉面呢。”
林知了:“味道不一样。二嫂吃过就知道。要说面条,还是这样的香。只是做起来太累。你看相公,脸都红了。”
薛理没想到和面擀面比写文章辛苦,闻言他不禁点头:“要不是二嫂会拉拉面,像如今店里这么忙,我们真做不了面食生意。”
林知了叫二嫂拿几个鸡蛋。
刘丽娘:“还剩几块大排,切开咱们一人分一点就行了。”
林知了:“待会饭后还要烧汤做明早用的大排,不吃点好的身体就垮了。”
刘丽娘还想攒钱养孩子,没有好身体哪能生孩子。闻言她拿六个鸡蛋。林知了煎好荷包蛋又叫二嫂拿水壶。烧水壶在店里,因为锅底下还有点柴,便用来温水。林知了用热水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