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被推到一旁,所有的摆件也被拂到一边,方才戴在她鼻梁上的眼镜架到了靳开羽的鼻梁上。
等睡袍悠悠飘到地上,整个人脊背触碰到冰冷的木质桌面上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渠秋霜惊呼一声:“靳开羽!你越来越荒唐了!”
靳开羽仿若未闻,只暗自嘀咕:“我们还没有试过在这里。”
说完,就抓住她的小腿,按到自己的肩上,低下头。
于是,她毫无设防地面对着靳开羽,这样的角度只能看到靳开羽漆黑的发顶。
这个姿势实在太羞耻,她还想劝阻,但转瞬,她就说不出话。
金属镜架略硬的质感,和柔软的唇舌对比实在太分明。
她的反应比以往剧烈,靳开羽对此很满意,又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通。
结束后,靳开羽抱住筋疲力尽的她,坐在刚才她办公的椅子上,又将沾上不明液体,视物困难的眼镜,重新帮她戴上。
而后细细亲着,还弯唇笑道:“终于弄脏了。”
渠秋霜脸上被蹭了一些,指尖微凝,捏住她下颌,推开她的头,第一次觉得最近对她纵容太过。
这副眼镜不能再要了,她抬手摘下,扔到一旁,无力地闭上眼:“靳开羽,你是变态吗?”
她平静宣布事实:“我们这一周不要再做了。”
靳开羽顿时笑容凝固:“这也太久了,你不会想我吗?”
“不敢想。”
靳开羽:……
她黯然低下头:“好吧,我知道了,你现在也这样,把我用完就扔掉。没关系的,我都可以,谁让我就是喜欢你喜欢到成了变态呢?”
渠秋霜:……
虽然无言,但她表情没有丝毫松动。
“那还可以亲亲吗?”
渠秋霜敛眉不语,今天就是从一个吻开始的。
靳开羽见她沉默,垮下脸:“那我会死掉的。”
渠秋霜蹙了眉,捂住她的嘴:“乱说什么?”
靳开羽就势吻她的手:“那你说可不可以?反正不可以我就是……”
渠秋霜掌心用力,赶在她胡言乱语前止住:“可以,仅限于此,再胡闹就不行了。”
靳开羽边往会议室走边回忆,想到这里,就觉得,接下来一星期很难过。
研究所这边那个助理今天请假,于笙过来代班,见她叹气,问道:“怎么了,和渠老师吵架了?”
靳开羽摇头。
于笙纳闷了:“你们天天这么黏糊,不腻味吗?”
靳开羽现在都觉得不够,不可置信地白她一眼:“你在说什么啊?”
于笙没话讲了,转身准备去帮她泡咖啡。
靳开羽截住:“不用,我去给她送杯子,她会给我弄。”
于笙:……
她瞧着靳开羽兴冲冲的背影,一时有些感慨,人都说恋爱脑不好,但投入多少感情,才能获得多少快乐。
靳开羽每天的心情几乎是满分百分百,这样的快乐可能是她这种人永远都无法体会到的,虽然伤心这件事也亦然。
但靳开羽本人不觉得自己会伤心,一整周下来,即便没有床上的活动,忍得辛苦,依旧心情愉悦。
*
周末,渠秋霜带她去见了渠清河,这件事本来上周就有做计划,但是渠清河那边没有档期,只能挪到这周。
时间过了两年,渠清河这样年纪的人,和年轻人确有极大区别,时光淌过的痕迹要更加明显,两鬓稍白。
这次靳开羽一同前往,渠清河竟然很快就认出了她,还喊出了她名字。
她讶异看向渠秋霜。
渠秋霜眉目淡淡:“偶尔有让妈妈看你的照片。”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能够几眼就认出来,还记得名字,又岂止是偶尔看看那么简单。
靳开羽瞬时心里湿润,又想要更多:“怎么跟妈妈介绍我的?”
“我喜欢的,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她说喜欢的次数并不多,当着渠清河的面,竟然能够反复去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