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民心的反噬。”惠岸握紧铁棍砸向血魔膝盖,本该如山般沉重的攻击却轻飘飘地穿透了对方。
血魔的力量正在随着怨灵的脱离急剧衰减。
轩宇的剑阵在忘川畔亮起佛文,他的声音通过通界灵音传来:“结界修复进度o!再撑两分钟!”
夜影的幽影灵戒在血魔核心处划出蓝光弧线,突然大笑:“老东西,你的靠山塌了!”
他双手合十凝聚黑暗力量,却在触碰到怨魔核时皱眉——那团黑雾里竟传出幼童的啼哭声。
惠岸立刻明白:“那是被血祭的孩童怨灵,混沌教用他们当核心锚点!”
“用佛光护住怨灵!”惠岸将溯源珠抛向核心,金光如网兜住即将消散的孩童虚影,“夜影,用你的黑暗力量剥离混沌教符文!”
两道光芒在血魔胸口相撞,爆出震耳欲聋的尖啸。
阿璃趁机将灵心玉嵌入忘川石壁,人间的金色光雨顺着柔光倾泻而下,在冥界形成璀璨的光之瀑布。
“看!”阿璃指向血魔腹部,被剥离的怨灵们正在光雨中向少康的方向叩。
惠岸认出其中有个系着夏朝玉佩的孩童——那是三天前他在忘川引渡的转世魂魄,此刻正对着通界灵音宝器里的少康挥手,仿佛在告别。
血魔的怒吼变成了呜咽,四条手臂蜷缩成胎儿状。
惠岸看见它体内的怨魔核正在崩解,露出核心处一枚染血的铃铛——那是寒浞屠杀斟灌氏时夺走的孩童饰物。
夜影的黑暗力量包裹住铃铛,轻声说:“原来你的核心,是孩子的哭声。”
“动手!”轩宇的剑阵光芒大盛,“结界修复完毕!”
惠岸与夜影对视点头,佛光与黑暗力量同时刺入核心。
血魔在光雨中化作万千血雾,每粒血珠都映出少康在人间接住坠落童男童女的画面——百姓们围拢过来,用体温为少康取暖,有人脱下粗布衣裳披在他肩头。
寒浞怨灵从血雾中跌落,像片枯叶般蜷缩在忘川边。
夜影用幽影灵戒凝成锁链捆住他,却现怨灵并未反抗,只是盯着通界灵音宝器里的少康,喃喃自语:“为什么他们还愿意救孩子”
“因为这就是民心。”惠岸单膝跪地,擦去额头血迹,“你用恐惧统治,少康用慈悲凝聚。真正的力量,从来不在刀刃上。”
怨灵颤抖着抬头,看见光雨中的百姓们正在祭坛前种植象征新生的麦穗,泪水突然夺眶而出——那是他成为暴君后,第一次流泪。
阿璃捡起灵心玉,柔光中映出伯靡在人间收拾祭台的场景:“惠岸判官,少康让伯靡传来消息,说祭天的光雨里有百姓看见您的法相了。”
惠岸轻笑,望向人间逐渐亮起的晨曦:“不是法相,是他们心里的光。”
夜影踢了踢寒浞怨灵:“现在怎么办?送他去轮回?”
惠岸摇头,指向忘川深处的“因果镜厅”:“先让他看看自己种下的因。等少康的仁政传遍天下,再让他带着记忆转世——或许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天命。”
远处,少康的夏后剑被百姓们供在祭台上,剑柄缠绕着无数红绳。
惠岸知道,那些红绳上写满了百姓的心愿:“愿夏朝无暴政”“愿子孙永安宁”。
而他此刻的疲惫,在这千万个心愿面前,突然变得微不足道。
忘川水恢复平静时,夜影的黑影虚浮在地面:“下次再打这种怪物,提前说一声。”
“先看看人间。”惠岸指向通界灵音宝器,少康正在百姓的簇拥下走向忘川方向,手中捧着写满百姓心愿的竹简。
伯靡跟在身后,腰间挂着从血魔核心取出的蚀心戒残片——此刻已变成透明的水晶。
“惠岸尊者,”少康的声音通过宝器传来,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百姓们说,想把心愿折成纸船放进忘川。”
惠岸点头,挥袖引来微风,将人间的纸船送入冥界:“告诉他们,每艘船都会到达该去的地方。”
阿璃拿出灵心玉,柔光中映出少康为百姓包扎伤口的画面:“惠岸判官,您说血魔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输?”
“它知道,”惠岸望着逐渐亮起的冥界天空,“但混沌教永远不懂,民心的光雨,永远比怨念的血雾更强大。”
夜影摸了摸幽影灵戒,突然笑了:“下次该让孟婆煮点能恢复灵力的汤。”
惠岸轻笑,拾起浑铁棍走向忘川深处——那里,少康的纸船正在水面漂荡,每艘船上都点着一盏小灯,像散落的星星。
人间传来第一声鸡啼时,惠岸团队的身影倒映在忘川水面。
他们身后,血魔残留的黑雾正在被佛光净化,化作滋养忘川草的肥料。
而远处,少康的夏后剑正插在祭天台上,剑柄缠绕着百姓们送来的红绳——那是新生的希望,是民心的重量。
“走吧,”惠岸说,“大家准备下,我们对寒浞怨灵进行因果审判。”
阿璃和夜影点头,三人的影子被晨光拉长,与水面的纸船一起,朝着光明的方向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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