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烟委屈落泪,咬着唇不敢哭出声,搂在自己腰间的双臂收了收力,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哭什么?”
她原本侧躺背对着他,听到这话,转过身,靠进他怀里。
“你都不回我消息……”
“忙。”
男人给的理由太敷衍,她心里难受,眼泪水漫金山,浸湿他胸口。
黑暗中,他轻抚她脸庞,替她拭泪,浅浅叹息一声,说:“那事儿没得商量,回了又有什么意义?”
她忍不住哭出来,攥着拳软绵绵往他肩膀捶:“干嘛逼我做白眼狼?我做不到……我是有良心的人……”
赵叙平半晌没作声。
他现在跟个变态似的,周静烟一哭,他就想犯浑。昨晚弄到后半夜,白天又忙得很,没功夫休息,困劲儿上来脑子昏昏沉沉,应酬时喝了不少酒,想着回家一定好好休息,看见她还是没控制住。
刚完事儿不久,她又开始哭,赵叙平强忍着没弄,心浮气躁,拿她没招,末了叹一口气:“少联系就成。”
周静烟哭得不能自已,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蓦地顿住,吸吸鼻子,问:“就是说,可以偶尔联系一下吗?”
“嗯。”
“太好了!”周静烟仰脸亲他一口,挺着身子在他怀里拱。
她这样做没别的意思,纯粹因为高兴。
可赵叙平不这么想。
赵叙平以为这是一种暗示,暗示她愿意为了他的退让而做出报答——她最具价值的,也就只有这副身子了。
他渴得厉害,不由分说便又开始。
周静烟咬牙捱着,不敢拒绝,不敢反抗,生怕惹得他不高兴,这人就改了口。
他总也不停,任她怎么求都没用,她别过脸落泪,被他扳正,居高临下瞧着她,让她唤哥哥。
她没力气,唤不出声,也有些使性子,怎么都不肯唤。
这点小心思被他看在眼里,越发没个轻重,逼得她连着唤了好几声哥哥,他淡着脸,不怀好意问:“不是没力气么?”
她羞得闭眼,不住地微微摇头。
他捏着她下巴,轻笑:“摇头是什么意思?有力气还是没力气?周静烟,睁眼看我。”
她不肯睁开,他便狠弄一下,激得她倏地睁眼,澄澈的眸子宛如清泉,泪汪汪望着他,含羞带怯,还有些不敢道明的幽怨。
“赵叙平。”她实在说不清什么感觉,只知道如果非要坦白,除了累,其实舒坦极了。
这关头她竟叫不出哥哥,就这么直呼大名。
“嗯?”男人将她翻个面,“胆儿够肥啊,赵叙平是你叫的?”
她也不知怎么了,忽然豁出去,歪着头斜斜睨他一眼:“赵叙平。”
她偏要叫。
男人剑眉微挑,等着听她继续说。
她转过脸去,沉默一会儿才又开口:“你跟外头那些女人,也这样?”
“也怎么样?”他外头有个屁的女人。
“也这么没完没了?”问完她忍不住撇嘴,眨眼便落泪。
“外头那些,也就那么回事儿吧。”他随口胡诌。
听到这话,周静烟不知哪来的力气,扭着身子双手抵住他胸膛,把人往外推,死活不肯让他碰。
赵叙平知她醋得没边儿,瞧这酸苦的小模样,暗自高兴得要命,紧急关头万分难耐,却舍不得用强,破天荒哄道:“外头的都不如你。”
属实是又哄又骗了。除了周静烟,他压根没别的女人。
“你少来!以后找她们去,让她们伺候你,我可伺候不起……”她不禁哽咽。
赵叙平就乐意看这女人吃醋,酸话他听得欢,耐着性子继续哄:“胡说,你伺候得不挺好?”
周静烟没忍住,抽他一巴掌,明明气得要死,动作却绵软无力,闹着玩儿似的。
他握住这只手,撑开手心,吻了吻手心,又吻了吻手背:“真的,你扇我那会儿,手带过来的风都甜。”
周静烟这才发现,原来这男人这么贫。
她又气又好笑,蹙着眉撒娇:“跟外头那些断了好不好?”
赵叙平也觉得好笑,压根没有的事儿,骗得她团团转,点头囫囵答应:“嗯。”
她眼里几分开心,继续撒娇:“断干净好不好?”
赵叙平骗得起劲,一本正经:“那得看你表现。”
她松开抵在他胸膛的另一只手,脸凑过去,在他颈侧留下痕迹。
这个举动勾得赵叙平快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