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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

轻笑了声，顾翡弯唇跟在她身后。

……

去新家的路上，顾翡想起自己今晚还有一个饭局。

“老师，我晚上和东大的几位教授有一个应酬，可能不能陪你一起吃晚饭了……”

“嗯，我在家等你。”

正在手机上看剧本的宋晏然温柔应了声，又在想起什么时看向身侧的顾翡。

“秦清薇的纸质版剧本在你们家吗？”

“……在。”

默默回想了下，顾翡点头应道。

她之前经常看见她老婆在家看剧本。

迎着宋晏然的视线，顾翡有些慢半拍的眨了眨眼睛。

“老师你要用那份剧本吗？”

“嗯，她的剧本上会写很详细的笔记。”

比宋晏然她们这些外行人理解的人物角色要深刻得多。

秦清薇这么做的本意其实是为了以防万一的时候让顾衣看的，但通常其实是宋晏然代替她拍戏的次数最多。

顾衣很不耐烦被一群摄像机围着，有时候会在剧组请假逃避工作，实在躲不过去了就会换其他人格出来。

这个时候能和她交换的只有宋晏然和明檀。

裴遥有自己的精神世界，和她们沟通不了，傅今溪也差不多，甚至巴不得把秦清薇的事业给毁了。

还有一个人格……已经睡了十多年，她们甚至不知道她还在不在。

余下的宋晏然和明檀之中，明檀更不屑于扮演秦清薇，如果让明檀出来，怕是连请假都懒得请，会直接撂挑子走人。

真要是这样，秦清薇“耍大牌”的新闻怕是就要满天飞了。

所以选来选去，只能宋晏然出来收拾烂摊子。

不过秦清薇过去十多年中人格混乱的情况其实很少，每一个人格最多一年出来一次。

直到顾翡上了大学，秦清薇内心的贪恋越来越深，她们出来的次数便也开始逐渐增多……

好几次，秦清薇都会在工作结束后独自开车到顾翡的学校，就那样坐在车里望着顾翡的宿舍楼发呆。

她总是心有顾忌，不敢去找顾翡，但其他人格却要直率的多。

宋晏然甚至旁听过一次顾翡的课，就坐在教室最后排的角落里。

和顾翡隔着近乎半个教室的距离。

而这些，当事人顾翡显然都不知情。

她把车子在前面路口调了头，先带着宋晏然回家去拿剧本。

但当两人迈步走进家门时，顾翡却突然呼吸一滞。

她看向身边的宋晏然，笑容有些心虚的软声开口。

“老师，我有点口渴。”

“……要喝水吗？”

宋晏然看向冰箱的位置，虽然对顾翡找的借口心知肚明，但还是没有拆穿她。

总归，她也不是很想看顾翡和秦清薇的私。密。照。

趁着宋晏然去给自己倒水的功夫，顾翡飞快的跑到书房去找老婆的剧本，又在离开时十分细致的把书房的门上了锁。

谨慎的态度，简直跟昨天的傅今溪如出一辙。

离开前，顾翡言行合一的站在客厅，把宋晏然给她倒的那满满一杯水给喝光。

站在她对面的宋晏然有些好笑的抬手帮顾翡擦了下额头上冒出的细汗。

“很热吗？”

“嗯嗯嗯。”

顾翡一边咕咚咕咚的咽着水一边红着脸点头。

在书房与客厅短短十多米距离的往返之间，她都快把百米冲刺的劲儿使出来了。

唯恐自己动作慢一点就被宋晏然给看到那幅照片。

“热就多喝点。”

笑着弯了弯唇，宋晏然又给顾翡把刚见底的水杯给重新续上。

“……谢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