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况且,自己输了不要紧,但自己不能给书院丢脸啊!
兴许是虞天衡的小团体成员,也看出了虞天衡的为难。
于是……
“啊?就这啊,也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确实,这诗虽说算不上差,但顶多也就和虞师兄不分伯仲,算不得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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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不分伯仲。八句对四句,明明是虞师兄更胜一筹好吧!”
“有道理,论文采,还得是虞师兄!”
……
在这些阿谀奉承的刻意引导下,“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这句流芳百世的诗词,竟要沦落到和某些拙作相提并论的境地。
姜墨面露和善的笑容,盯着故作平静的虞天衡,他开口问:“虞道友认为在下所作诗词,如何?”
“呃……”
虞天衡迅掩饰起了内心的尴尬,摆出一副极其虚伪的文人做派,回答道:“阁下所作诗词自是妙极,我自愧不如,但……
“阁下方才也听到了,在座诸位同僚,似乎对你的这诗,都不怎么看好。”
……
与此同时。
书院后山,诸位先生齐齐看向虞老先生,神色怪异地问:“你家后辈的脸皮都这么厚的?”
哪怕一向不苟言笑的虞老先生,此时也是涨红了脸。
不提刚才擅自认为这个名叫姜墨的年轻人,压根作不出一好诗,从而被打了脸,现在自家后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这种虚伪至极的话,就实在是……
丢人丢到家了啊!
问题是,他还不能去责怪虞天衡。毕竟虞天衡这么做,也是变相地在维护书院、维护他们这些书院先生的颜面。
既然如此,那真正虚伪的是谁,恐怕自不必多说。
真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说到底,引起今日之乱象的根源,在于他们不想偿还惊蛰仙宗俩后辈的人情。
为何不想偿还?
无非是不愿承认对方的优秀罢了。
……
姜墨按捺着心中不满,保持和善地笑容,提议道,“在下今日代表蜀山来此与书院的诸位论道,就势必要有个结果。
“既然在这文无第一诗会上,难以分出高下,那么我们不妨换一种比法?”
虞天衡听言,眉头微皱。
事情展到这个阶段,其实他完全可以一口咬定,双方水平不相上下,让诗会就此结束。如此一来,山河书院和他自身的颜面,就都能保住。
奈何对方把话说到了这份上,若是他不答应,待到今日诗会之事传扬出去,届时怕是要遭人口舌,甚至是谩骂和诋毁。
虞天衡只好顺着姜墨的意思问:“不知是何种比试?”
姜墨解释道:“说来惭愧,在下此番初访白鹿书院,行至山门时,见云岚叠翠、碧水环流,竟忽得半联拙句。奈何……
“在下冥思苦想至今,都未能想明白这前半阕,该如何下笔。
“故而,在下便想将这半联拙句分享于诸位。若是在座诸位,能帮在下完善这诗,那么在下便甘拜下风。”
他这是试图以白鹿山来考校山河书院?
孩子们,这太好笑啦!
话说这写白鹿山的诗词,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吧?
就先前虞师兄的诗,也是描绘白鹿山之景。试问,这世上还有谁能比我们山河书院更了解白鹿山?
依我看,你这就不是来踢馆的,是来献丑的吧?
……
虞天衡制止了场间众人的出言不逊。
虽说他也有类似的想法,但念在先前姜墨所作那诗带给他的震撼,这次他倒是表现得相当认真严肃,“还请道友着墨。”
“好!”
姜墨做出回应后,就在挥袖之间,在手中幻化出了一只毛笔,毛笔受灵韵环绕,浮现出层层叠叠山水之意。
他提笔挥毫,在半空中留下墨迹——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姜墨曾想过用“白鹿”替换掉“庐山”,但碍于这是千古名句,姜墨实在狠不下心、也没有这个自信进行修改,就直接保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