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祝子期惊讶地看着肖林手里两个护身符,她拿起来把玩,这护身符拆开后一点也看不出它们曾经是一个整体。
&esp;&esp;“这工艺是真的好。”祝子期啧啧称奇。
&esp;&esp;肖林拿走一个,说:“我们一人一个刚刚好。”
&esp;&esp;“好,很好。”
&esp;&esp;“话说,你为什么不知道这护身符可以分开,你应该拿了很久吧?”肖林试探的询问。
&esp;&esp;祝子期之前根本不信这东西,但她不能直接说出来,否则太破坏气氛了。
&esp;&esp;“其实这是一个朋友送的,他送的时候,也没说还能这样分开。”祝子期实话实说。
&esp;&esp;“也就是说,他送你这么久,你都没仔细看过?”肖林语气淡淡,祝子期却察觉到他的情绪更加低落了。
&esp;&esp;这又是怎么了?
&esp;&esp;祝子期搞不明白,她不想多想,直接掰起来肖林的脸,对上他的眼睛。
&esp;&esp;“你今晚怎么回事,一直闷闷不乐的?”
&esp;&esp;“没什么,就是工作上遇到了点不顺心的事。”肖林撒谎破绽太大,他还一副心虚的样子,祝子期一眼就看出来了。
&esp;&esp;她送来手,漫不经心道:“你真要这护身符啊,我记得它是一个男的给我的,我现在看着它,都能想起那人的模样。”
&esp;&esp;说完,她悄悄去看肖林的表情,却见他眉头舒展,竟然有点开心的样子。
&esp;&esp;怪哉!
&esp;&esp;“你都不担心我变心吗?”这下轮到祝子期不高兴了,她掐着肖林的脖子前后摇晃。
&esp;&esp;“你没有。”肖林笑盈盈看着她。
&esp;&esp;祝子期被他深情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她双手下滑,抱着肖林的脖子,“知道就好,别摆出不开心的样子,我不爱看。”
&esp;&esp;“以后不会了。”
&esp;&esp;不受宠的老来女01
&esp;&esp;“哎呦哎呦~”一道苍老无力的声音飘荡在祝子期耳边。
&esp;&esp;她缓缓睁开眼,就被面前破烂的房子吓了一跳。
&esp;&esp;这简直不能被称为是房子,而是一个危险建筑。
&esp;&esp;对面洞边摆放着一个漏光的栅栏,充当着门的作用。
&esp;&esp;墙壁是土墙,四处透光,屋顶横着一根朽木,看着不怎么结实的样子,似乎随时会倒下来。
&esp;&esp;屋子里堆了许多柴火,空气有些潮湿,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esp;&esp;祝子期现在就坐在柴火旁边,一个茅草铺成的床上。
&esp;&esp;床单黑黢黢的,隐约可以看得出来,它是由许多块破布拼成的。
&esp;&esp;床尾堆着一团脏兮兮的被子,祝子期打了个寒战,她穿的薄衣服,现在有点冷。
&esp;&esp;但哪怕是再冷,她也不想盖床位的那一团不明物体。
&esp;&esp;一两根茅草从屋顶飘下来,落到祝子期面前,她抬头一眼从茅草洞里看到清清蓝蓝的天空。
&esp;&esp;这个家也太穷了吧!
&esp;&esp;祝子期心中感慨,耳边那苍老的呼唤没有得到回应,已经消失了,她索性闭上眼睛,开始接收记忆。
&esp;&esp;原主祝七,是母亲30多岁生下的老来女,上面有两个哥哥。
&esp;&esp;大哥祝爱国已经30岁了,娶了卫氏生下两个儿子,最大的儿子甚至比祝子期还要大两岁。
&esp;&esp;二哥祝爱党26岁,娶了李氏生下一子一女。
&esp;&esp;按理说,原主哪怕不被家里人宠爱,也不至于过的太差。
&esp;&esp;可实际情况却大不相同,父母哥哥说是他们养活着原主,所以她要帮着做家务。
&esp;&esp;原主天生性格软,别人怎么指派她,她都认真干活。
&esp;&esp;时间久了,两个嫂子把家里洗衣做饭的活儿全推给她。
&esp;&esp;大冬天的,外面冰天雪地。
&esp;&esp;别人都在家烤火睡觉,只有原主一个人提着全家的脏衣服去河边洗。
&esp;&esp;家里还有年龄最大的奶奶文玉英,她挺喜欢原主,经常偷着给她吃饼干和点心。
&esp;&esp;可这点东西根本不够,原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整天喝稀饭吃黑窝窝头,被饿的面黄肌瘦。
&esp;&esp;67年初,外面轰轰烈烈开始搞活动,祝家庄位置靠近大山,并没有受到太多影响。
&esp;&esp;祝家大孙子祝卫强在外面读书,受到活动思想的影响,对出自旧时候地主家的奶奶文玉英产生敌意。
&esp;&esp;他告诉家里人,要是让外面的红卫兵知道自家祖上是地主,肯定要被抄家,然后全家送去改造。
&esp;&esp;祝家人害怕,于是不给文玉英吃的,活活把她饿死了。
&esp;&esp;原主知道真相,却无力阻止,她因为伤心过度,几度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