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祝子期初期的工作安排不多,但要和各领导人会面,她有些分身乏术。
&esp;&esp;于是她花钱派人去打听李丽霞和陆民,陆民可是原主最怨恨的人,必须给他“特殊”照顾。
&esp;&esp;京都这边,祝家如她所料的衰败下来。
&esp;&esp;本来整个祝家就是靠着祝英撑起来的,祝家人员凋落,祝英没什么兄弟姐妹能帮忙。
&esp;&esp;他被祝伟业气了很多次,身体越来越差,在两年前就去世了。
&esp;&esp;祝家原本的别墅已经被卖掉,用来填补祝伟业的赌债。
&esp;&esp;他这几年间陆续欠了很多钱,祝英在的时候,还有他的朋友出面帮忙摆平。
&esp;&esp;后面次数多了,大家都知道这是个无底洞,祝伟业不可能有任何改变,赌已经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他无法回头。
&esp;&esp;祝宏业早早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可面对嗜赌成瘾的弟弟,他也管不住。
&esp;&esp;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祝英在军队的人会照顾他,但现在国内还算安定,他很少有机会上升。
&esp;&esp;没办法,他只好选择去最危险的地方,有战争的地方,更容易获得军功。
&esp;&esp;他每个月的工资直接给赵优,但其中大部分会被祝伟业抢走,或者被讨债的抢走。
&esp;&esp;祝宏业远在战场,帮不了太多,赵优和祝娜只能不停东躲西藏,过着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生活。
&esp;&esp;只要有祝伟业在,他们就永无安宁之日。
&esp;&esp;祝宏业想凭着军功让祝家东山再起,可谓是异常困难。
&esp;&esp;甚至于,他很难全须全尾的从战场上回来。
&esp;&esp;——
&esp;&esp;祝子期派去去陆家集打听的人回来了,给她带来一个好消息。
&esp;&esp;陆民瘫痪在床已经六年,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下半辈子可能就这样了。
&esp;&esp;而李丽霞当初并非故意爽约,她想把凑到的钱寄给祝子期,却在拿钱出门的时候,被陆家人发现了。
&esp;&esp;陆家人以为她要携款逃跑,把她抓了回来。
&esp;&esp;李丽霞因为被打了好几次,又关在地窖里饿了很多天。
&esp;&esp;渐渐的,她彻底死了逃跑的心,留在陆家当牛做马。
&esp;&esp;陆民虽然瘫痪了,但好歹是退休军人,为国光荣受伤,公社的人每年都要来慰问的。
&esp;&esp;陆家人舍不得那些慰问品,所以会让陆民一直活着。
&esp;&esp;村里的人对陆民军人的身份很尊重,一听到他老婆嫌弃他,想要逃跑,个个自告奋勇监视李丽霞。
&esp;&esp;就连上工,李丽霞的身边也有很多人看着她。
&esp;&esp;她后面又逃过几次,但都没成功,反而让她的日子变得更差了。
&esp;&esp;陆家集偏僻,她本就不如当地人熟悉,陆家又不给她吃饱饭,每天她都是在饥饿中度过的。
&esp;&esp;若是她的护士朋友看到现在的她,恐怕都要认不出来,因为她已经瘦的脱相了,看起来就像灾荒年间的流民。
&esp;&esp;祝子期对他们两人的现状挺满意,一个瘫痪在床,一个下半生当牛做马,死亡对于他们或许还是解脱。
&esp;&esp;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放在陆民身上也适用。
&esp;&esp;陆民虽说为陆家带来巨大利益,但伺候一个瘫痪病人吃喝拉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esp;&esp;陆家人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差,认为他饿不死就行。
&esp;&esp;他们只有在慰问团的人过来时,才会给陆民洗澡、剪头发、换衣服。
&esp;&esp;平时都是两三天才给他翻个身,清理一下卫生。
&esp;&esp;时间久了,他睡的床、盖的被子都被腌入味了,孩子们路过他房间的窗口都要捂着鼻子才行,因为那里比厕所都臭。
&esp;&esp;——
&esp;&esp;祝子期在京都没待太久,和国家领导人见过面,详谈了项目内容后,她买了飞机票准备去南方。
&esp;&esp;目前国家开放主要场地在南方沿海地区,她的发展重心自然也在那里。
&esp;&esp;走之前,她给段桦打去了电话。
&esp;&esp;段桦早在部队训练的时候,就从报纸上看到祝子期回来的消息。
&esp;&esp;她带着先进的科技和国家合作,成为国内鼎鼎有名的人物,哪怕是消息落后的部队也能听到。
&esp;&esp;祝子期打电话来约他见面,他没多想,很快就同意了,并提前一天请假。
&esp;&esp;在去见面的路上,他已经开始紧张了。
&esp;&esp;“段桦,好久不见。”祝子期坐在阳光下,笑的明媚阳光。
&esp;&esp;她穿着得体的女式西服,头发盘在脑后,打理的整整齐齐,整个人和身后简陋的建筑有些格格不入。
&esp;&esp;“好久不见。”
&esp;&esp;段桦突然感觉有些自卑,两人的差别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