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感动。”
&esp;&esp;“不敢动,不敢动…”谢欢颜没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又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esp;&esp;她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esp;&esp;沈牧之似乎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轻笑道:“没事,我知道我表白是第一次;被表白你也是第一次,所以我们都很慌,我们都不嘲笑对方。”
&esp;&esp;这句话让谢欢颜想起了前世。
&esp;&esp;这不是她第一次被表白。
&esp;&esp;宋嘉木和她表白的时候,她虽然激动得落泪,但是依然控制住自己,表现得得体而大方,日后想起来也觉得不能表现得更好。
&esp;&esp;但是今日…她真是完全乱了。
&esp;&esp;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她无法思考,大脑一片凌乱。
&esp;&esp;她十分想问,她到底做了什么,能让沈牧之对她如此情根深种。
&esp;&esp;而且,他确定这份感情,不是因为他做了太监,余生无望才生出来的?
&esp;&esp;不过就算是这样,她好像也并不介意。
&esp;&esp;她心疼沈牧之,所以愿意纵着他。
&esp;&esp;“娇娇,现在你知道了吗?”
&esp;&esp;“嗯?什么?”谢欢颜慌乱道。
&esp;&esp;沈牧之说的每个字她都听见了,为什么合在一起她会有一种听不懂的感觉?
&esp;&esp;“真是个小迷糊。”沈牧之道,“我想问你,你现在知道我心悦你了吗?”
&esp;&esp;“哦,知道了。”
&esp;&esp;沈牧之步步紧逼,“那现在娇娇告诉我,你心悦我吗?”
&esp;&esp;谢欢颜手忙脚乱地推开他。
&esp;&esp;沈牧之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esp;&esp;但是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状态,道:“不心悦也不要紧,我会慢慢让娇娇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的。”
&esp;&esp;“不是。”谢欢颜终于意识到了事情不对了,用双手捂住脸,试图给自己火辣辣的脸降温,“咱们俩刚才不是在说你和阿铎的事情吗?怎么又说到了这里?刚才说什么来着?对了,阿铎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我相信你的话,你继续说…”
&esp;&esp;只要不说他喜欢她,用那种强硬到不容拒绝的态度接近她,谢欢颜就能偷偷松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是个沉在河底的大蚌,把蚌壳紧紧合着,在昏暗的河底沉闷地守着自己的心;可是突然之间,沈牧之来了,猝不及防地撬开了她的壳。
&esp;&esp;她用力挣扎,想保护住自己柔阮的内心,但是现在却有些吃力。
&esp;&esp;沈牧之倒也没有多逼她,抬起她一只手,捏着她粉盈盈的指尖低头道:“阿铎是我弟弟,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esp;&esp;谢欢颜:“???!!!”
&esp;&esp;她终于想起来,之前她就觉得,沈牧之和阿铎的年纪差的有点小,以为是沈牧之年少无知犯了错,却没想到…
&esp;&esp;父子还是兄弟
&esp;&esp;“我们两个的母亲已经去世。从他出生到母亲去世,中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所以他恨上了我们的父亲。”沈牧之道,“也恨上了我。”
&esp;&esp;“兄弟不和我能理解,”谢欢颜十分困惑,“可是你们两个明明是兄弟,为什么要伪装成父子?”
&esp;&esp;“为了自保。”
&esp;&esp;他们果然有仇人!
&esp;&esp;谢欢颜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果然不是无的放矢,还是很有根据的。
&esp;&esp;“那现在,”她不解地道,“现在你都是锦衣卫指挥使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为什么还不对外公布你们之间的关系?难道,难道你是怕自己做锦衣卫指挥使被人记恨吗?你是不是为了保护阿铎才这样的?”
&esp;&esp;现在谢欢颜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她总觉得从沈牧之身上感受不到谢常胜对他们兄妹有的那种舐犊情深。
&esp;&esp;因为他根本就不是阿铎的爹,只是哥哥。
&esp;&esp;若是哥哥这样…虽然也有些奇怪,但是好歹没有那么违和了。
&esp;&esp;“不是因为我做锦衣卫指挥使被人记恨,而是我们两个真实的身份一旦公之于众,会引起轩然大、波。”沈牧之道,“现在还不到时候。我们俩若是兄弟相称,那些黑暗中一直盯着我们不肯放松的人就很容易对号入座,查到我们两个身上。所以父子关系,更容易隐藏。”
&esp;&esp;谢欢颜听得迷迷糊糊,但是有一件事情很明白了,那就是,沈牧之和阿铎是兄弟。
&esp;&esp;“…是不是这么回事?”她抬头看向沈牧之,觉得和他相比,她可能真是个弱智。
&esp;&esp;沈牧之笑着点点头:“是这么回事;但是我有点失望…”
&esp;&esp;“你怎么了?”
&esp;&esp;“其实我更想让你知道的是另一件事情。”
&esp;&esp;“嗯?”
&esp;&esp;“你是我过去现在和未来,心里绝无仅有的女人。”
&esp;&esp;“轰——”谢欢颜的脑子中轰然炸开了烟火。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