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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1页）

&esp;&esp;齐晓云站在旁边，听完了全程，嗤笑一声。

&esp;&esp;戚尧想说什么，被姜凝预判，姜凝握住了他的胳膊，冷冷地看着齐晓云。

&esp;&esp;毕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她比谁都清楚，齐晓云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性格。

&esp;&esp;果不其然，齐晓云不知道姜凝为什么用那种犀利的眼神瞪着自己。

&esp;&esp;她以为自己的教师身份是可以压得住任何学生的，但姜凝几人显然是例外，姜凝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esp;&esp;在姜凝的注视下，齐晓云转移了自己的目光，不再看他们。

&esp;&esp;姜凝知道齐晓云那一笑里隐含的意思，无非是说她因为感情纠纷闹到了跳楼的地步，但现在转头却又嫌弃起了自己的伤。

&esp;&esp;怎么？

&esp;&esp;为了爱情跳楼，和不想在毕业照这种东西上留下这样的回忆点，这两者冲突吗？

&esp;&esp;姜凝凑到戚尧耳边低语：“我已经不在乎她了，也不在乎她怎么说怎么想，也不想向她解释什么。”

&esp;&esp;她微微偏头，就能看到戚尧漆黑纤长的睫毛，和他正在安静聆听自己的专注的眼神。

&esp;&esp;心满意足。

&esp;&esp;“我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以后也不会再见到她，你也不要在乎这些。”

&esp;&esp;戚尧侧了一下头，对上了姜凝的眼睛。

&esp;&esp;“好。”

&esp;&esp;这个距离……

&esp;&esp;姜凝及时躲开他的目光。

&esp;&esp;微微低头看到了戚尧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因此意外发现他似乎在那一刻里跟自己一样紧张。

&esp;&esp;每个班的站位都被会来来回回调整很久，老师们和校领导坐在前排，后面的学生就是一颗颗被调来调去的棋子。

&esp;&esp;天气果然和姜凝记忆力一样，到他们班的时候，阳光很好。

&esp;&esp;姜凝不想发牢骚，但她已经开始脚疼了。

&esp;&esp;她稍微活动了一下，身边的空隙突然挤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esp;&esp;姜凝当然知道这是谁，戚尧原本是站在她身后的，现在却来到了她身边，并且一言不发地扶住了她整个人。

&esp;&esp;“别把所有重心放在你的脚上，尽量放在我身上。”

&esp;&esp;戚尧说完，姜凝脸红了。

&esp;&esp;糟糕。

&esp;&esp;这样拍出来的毕业照还能看么？

&esp;&esp;姜凝推了他一下：“你回去吧，我没事。”

&esp;&esp;可惜没推动。

&esp;&esp;摄影师问他们这边怎么了。

&esp;&esp;戚尧说：“不好意思，我女朋友脚伤了，一直站着不太舒服，一会儿站位调整好了我就回去。”

&esp;&esp;他还怪有礼貌的：“麻烦大家了，不好意思。”

&esp;&esp;其他人都暧昧地笑了起来，还有人跟着一起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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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凝自以为自己已经看惯了大场面，没想到面对这种场合的时候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esp;&esp;好不容易队伍调整好了，每个人都在做表情管理。

&esp;&esp;姜凝让自己紧绷的情绪缓和了一下，对着镜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