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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esp;&esp;街上的人行色匆匆，有少数没有拿伞的往不同的方向奔跑。

&esp;&esp;他们两个比之其他人看起来悠闲多了，就像是故意约好了在雨中漫步。

&esp;&esp;“姜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esp;&esp;“嗯？”

&esp;&esp;姜凝看过去，只能看到戚尧的下巴。

&esp;&esp;“会让我心情变差的就别问了，我现在是个病人。”

&esp;&esp;“那要等你听了以后才能判断啊。”

&esp;&esp;姜凝点了点头：“好吧，你问吧，如果会让我生气，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力气打你。”

&esp;&esp;戚尧笑出了声。

&esp;&esp;“快——问——”

&esp;&esp;姜凝瞪了他一眼。

&esp;&esp;“嗯……”戚尧很少有这样吞吞吐吐的时候，姜凝对他要问的问题非常好奇。

&esp;&esp;偏头刚好看到了戚尧的喉结，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默默移开了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esp;&esp;希望戚尧神经大条不要看到她必然已经变红了的耳朵。

&esp;&esp;“我是不是给你无形之中增加了很大压力？”

&esp;&esp;“嗯？”

&esp;&esp;听了他的问题，姜凝脑子里一瞬间涌进了很多句子。

&esp;&esp;“我是希望你变好，希望你不要那么颓，但是你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我也挺担心的。”

&esp;&esp;姜凝的表情一言难尽：“我一时之间分不出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挖苦我，还是在夸我。”

&esp;&esp;“都是吧。”

&esp;&esp;戚尧看起来还有点儿小得意。

&esp;&esp;姜凝翻了个白眼。

&esp;&esp;“我……一开始真的很烦你，那副救世主的样子，后来吧，我发现，诶，原来我还真能进步，而且进步空间那么大，莫名其妙还真燃起了点儿斗志。”

&esp;&esp;“我是说……”戚尧找到话结，开口打断她：“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以你现在的成绩，说不定已经满足了，但是因为有我，你现在还是诚惶诚恐放不下心来的样子。”

&esp;&esp;“戚老师，你这是在……反思？”

&esp;&esp;姜凝看着他：“可真是罕见啊。”

&esp;&esp;戚尧失笑，“我希望你好，但是不希望你钻牛角尖。”

&esp;&esp;姜凝问他：“为什么？”

&esp;&esp;“怕你走偏啊，你每天这么提心吊胆的，但是姜凝，世界上没有什么付出了绝对的努力就能有收获的事，人生是这样，学习也是一样。”

&esp;&esp;戚尧说：“康夏跟我说了好多次，想跟你聊聊，打打预防针，她说，这些话对你来说很残忍，她不敢说。”

&esp;&esp;“我知道。”

&esp;&esp;姜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鞋子弄脏了。

&esp;&esp;“感情也是一样。”

&esp;&esp;“你有这个心理预设吗？”

&esp;&esp;“我不允许自己有。”

&esp;&esp;戚尧往前走的脚步停住了，跟姜凝面对面对视着。

&esp;&esp;姜凝抿了抿唇：“你干嘛啊？”

&esp;&esp;“你是不是完全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