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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esp;&esp;戚尧看姜凝神情严肃，对她笑了笑：“以前为了达到一些目的，我跟你说的话并不全是真的，但也不完全是假的，我和家里的关系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紧张，但也没有我记忆中那么和睦。”

&esp;&esp;戚尧记忆里的父母，会关心他，尊重他，相信他，理解他，但戚尧现在所面对的父母，虽然也没有完全拦住他去做他想做的事，但这不是因为尊重，而是对自己掌控全局的能力有绝对的把握。

&esp;&esp;关乎于自身的权利体现，超越了儿子的真实想法。

&esp;&esp;但在戚尧原本的认知记忆中，他和父母相处是建立在理解之上的。

&esp;&esp;“你一开始不告诉我，是不是怀疑是自己的问题？”

&esp;&esp;戚尧不置可否地看着她。

&esp;&esp;“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不是自己的问题的？”

&esp;&esp;“可能是从……刚才你跟我说了康夏的事情以后吧。”

&esp;&esp;“啊？”

&esp;&esp;“这很难分辨，司牧歌会看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我也会，他会怀疑自己，我也是。”

&esp;&esp;戚尧坚定地看着她，叫她的名字。

&esp;&esp;“姜凝，只有你，一直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esp;&esp;“那是因为我之前遇到的一切，跟记忆里几乎没有出入。”

&esp;&esp;她已经不敢说百分之百了。

&esp;&esp;姜凝此时此刻不大确定自己在此之前有没有错过什么蛛丝马迹。

&esp;&esp;她实在不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

&esp;&esp;戚尧沉默下来。

&esp;&esp;姜凝也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她开口打破僵局。

&esp;&esp;“所以我们会不会，其实是来到了一个末日还没有发生的平行世界啊？”

&esp;&esp;“我不知道。”

&esp;&esp;戚尧摇头：“如果是的话，那原本的这个世界上的我们在哪里呢？”

&esp;&esp;“魂穿啊，我一醒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esp;&esp;戚尧看向她：“那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我和你的灵魂又去了哪里呢？”

&esp;&esp;姜凝微怔。

&esp;&esp;如果是灵魂交换，那个世界的他们，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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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戚尧和姜凝商量后决定这件事可以先跟蓝溪说，至于司牧歌，还是先瞒着他比较好。

&esp;&esp;毕竟他现在还在治疗中，万一经受不住打击病情严重就坏了。

&esp;&esp;据蓝溪说，她那边还没有发现过类似的情况。

&esp;&esp;“不过也可能是我没有注意，我之后会注意的。”

&esp;&esp;姜凝跟蓝溪寒暄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esp;&esp;戚尧还在，两个人一起沉默着，各自都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对方在想什么，但又不能完全猜透。

&esp;&esp;姜凝打破平静，问戚尧：“你还要回去上课吗？”

&esp;&esp;戚尧不答反问：“你有什么更好的去处？”

&esp;&esp;姜凝想了一下，伸了个懒腰，开口道：“事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