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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esp;&esp;也是，他并不是真正的十几岁高中生，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里，这种情况只会多不会少。

&esp;&esp;戚尧不可能不懂，他并不是不谙世事的人。

&esp;&esp;“我猜——”

&esp;&esp;“嗯？”

&esp;&esp;戚尧看向姜凝，认真地听她说话。

&esp;&esp;“她们一会儿会来问你要联系方式。”

&esp;&esp;“那么你希望我拒绝吗？”

&esp;&esp;“……”

&esp;&esp;姜凝噎了一下，低头若无其事喝了一口饮料。

&esp;&esp;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抬头看他。

&esp;&esp;“那是你自己的事。”

&esp;&esp;他们不可避免地又聊起了司牧歌。

&esp;&esp;“我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但我的提议出发点不是为了害他——”

&esp;&esp;“我知道。”

&esp;&esp;姜凝打断他没说完的话，轻声叹气：“你比他们都更清楚我有多善变，我现在已经完全理解你的想法了，我只是当时没忍住……我这个人，总是很容易钻牛角尖。”

&esp;&esp;戚尧跟她一点儿也不一样，戚尧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很理智地选择最优解，她就做不到。

&esp;&esp;总是冲动，任意妄为，把一件事情搞砸之后，再手足无措地后悔。

&esp;&esp;戚尧对她弯了弯唇：“能这么快做到理解我，姜小姐，你已经进步了。”

&esp;&esp;姜凝无语地瞪了他一眼：“你是在讽刺我吗？”

&esp;&esp;“是在夸你。”

&esp;&esp;戚尧垂眸：“我以为我还要讲很多话才能说服你。”

&esp;&esp;姜凝沉默不语。

&esp;&esp;戚尧对她笑：“倒也不用这么悲观，如果他能自己挺过去，就用不到这个坏提议了，如果他能自己抵抗住恐惧，能做到面对现实，我依然愿意告诉他经历过的残酷才是现实，我更希望他能挺过去。”

&esp;&esp;姜凝盯着戚尧看了一会儿，问他：“你跟司牧歌说你也有过那样的时候，是……在什么时候？”

&esp;&esp;“刚回来，在遇到你之前。”

&esp;&esp;戚尧的回答大大方方，似乎从没打算隐瞒，也不觉得那是羞于开口的事。

&esp;&esp;“在找到你之前我一直很慌乱，心情复杂，脑子里乱七八糟，不过在跟你认识之后，这种情况缓解了不少。”

&esp;&esp;姜凝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戚尧在某些瞬间看起来确实很脆弱，那大概真的是他的至暗时刻。

&esp;&esp;不过姜凝有些遗憾，随着时间流逝，知识一点点装进她的脑子，那个样子的戚尧，她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esp;&esp;“还有……”

&esp;&esp;“还有？”

&esp;&esp;姜凝瞪大了眼睛。

&esp;&esp;被战胜的恐惧还会卷土重来？

&esp;&esp;看起来戚尧原本没打算跟她说这个，就连此刻还没有下定决心，还在犹豫。

&esp;&esp;“你就跟我直说吧，我们是队友啊。”

&esp;&esp;“还有，在找那些资料的时候，在查这件事情的时候，在找幸存者的时候，会回想起……”

&esp;&esp;戚尧顿了顿，跳过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