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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esp;&esp;司牧歌看着蓝溪，突然冷笑了一声。

&esp;&esp;“我就说你最近怎么变了，原来是跟人家做了朋友，把正事都忘了。也是，这就是你一贯的行事作风，凡是你看着顺眼的，什么都能看得过去，从来都不在乎什么是真正重要的事情。”

&esp;&esp;“够了啊。”

&esp;&esp;蓝溪脸色变了：“你今天还想再跟我吵一场是不是？”

&esp;&esp;姜凝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向她的戚尧，上去劝架：“都少说两句吧，在我看来，大家都没错。”

&esp;&esp;司牧歌看向她，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和第一次见面大相径庭。

&esp;&esp;姜凝毫不畏惧地看着他：“我理解你的想法，但你觉得我们没有尽力找人，我也希望如果你真的这么在意的话，就请拿出确切的证据来，戚尧和我的确在学校过着正常的生活，但我没有资源，帮不到大家暂且不说，戚尧怎么就没有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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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咳咳……”

&esp;&esp;姜凝看向假装嗓子不舒服咳了两声的蓝溪，发现自己好像做了不该做的事。

&esp;&esp;但她就是气不过，且她本身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戚尧的全部付出她都看在眼里，戚尧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司牧歌刚才却说了那样的话。

&esp;&esp;司牧歌知道姜凝的家庭情况，也了解蓝溪是个什么样的人。

&esp;&esp;他对她们两个根本没抱什么希望，他那番话，分明就是指责戚尧没有尽力做事，是针对戚尧说的。

&esp;&esp;姜凝瞟了戚尧一眼，发现他正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似乎没有因为司牧歌的指责而生气。

&esp;&esp;司牧歌已经被蓝溪拉住了，小声规劝。

&esp;&esp;好一会儿，两边没有一个人说话。

&esp;&esp;又过了好一会儿，司牧歌抬头看向戚尧：“我向你道歉，抱歉，我最近没有睡好。”

&esp;&esp;戚尧轻轻点头：“我接受你的道歉。”

&esp;&esp;他的手指请轻轻点了点桌面上的文件：“我相信这些东西里面，我跟你找到的大部分内容都是重合的，你可以拿回去细细研究。”

&esp;&esp;戚尧笑了笑：“至于我有没有尽力找人……如果你有其他更好更高效的找人办法，可以跟我分享，我能帮到你什么你也可以跟我直说，既然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也该对你说实话。你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糟糕。”

&esp;&esp;司牧歌把自己的头发抓的乱七八糟，他环顾一周看了一遍他的队友们，问他们：“你们难道从来没有做过与……相关的噩梦吗？一次一次经历死亡，每一次醒过来都比上一次更害怕，就像是灵魂被什么东西一点一点侵蚀了一样。”

&esp;&esp;姜凝仔细回想了一下，她还真没有梦到过世界末日那天的情景。

&esp;&esp;可能是因为死亡降临的足够快，她还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就结束了。

&esp;&esp;戚尧和蓝溪的眼神在无声之中对了一下，戚尧一边收起桌子上的所有文件，一边轻声开口：“我有过。”

&esp;&esp;姜凝惊诧地看过去，戚尧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一样，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而看向眼里重现光辉的司牧歌，却对他泼了一盆冷水。

&esp;&esp;“鉴于你现在这种情况，我觉得你不适合继续参与这件事了，无论是跟我们谈论当时的细节，还是利用各种信息找人，我建议你，恢复正常的生活，把这件事抛诸脑后，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

&esp;&esp;司牧歌眼里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他眉头紧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把我踢出队伍吗？”

&esp;&esp;戚尧摇头：“这样说并不准确，你的状态你自己比谁都清楚，很明显，你不适合反复回想当时的情况，但你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这样下去，你会越来越脆弱，越来越危险。”

&esp;&esp;司牧歌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膛上上下下不断起伏，“不行！不！不可以！你不能把我踢出队伍，你没有这个权利，我找不到其他队友，找不到其他方法……看医生，医生会觉得我是疯子，只有你们，只有你们知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们知道我说出口的那些全部都真实发生过，如果你们再不要我，我……我就……”

&esp;&esp;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像是恍惚被人定格住了一样，缓缓闭上眼睛，脑袋直挺挺地砸向桌面。

&esp;&esp;额头与桌面接触的前一秒，蓝溪的手及时扶住了他的头。

&esp;&esp;姜凝全程睁大了眼睛，看起来非常不淡定。

&esp;&esp;“是镇定药物，我在这之前加到了他的饮料里。”

&esp;&esp;蓝溪把司牧歌放好，让他安安静静地靠在座位上。

&esp;&esp;然后轻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今天他会变成这样，所以提早做了些准备。”

&esp;&esp;她看着姜凝：“我告诉过你了。”

&esp;&esp;姜凝皱眉开口：“我没想到这么严重。”

&esp;&esp;她下意识去看戚尧，想知道他怎么看怎么想，没想到戚尧看起来非常镇定。

&esp;&esp;察觉到身边人的目光，戚尧动了，在手机上一顿操作，给了蓝溪一个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