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嘉宁郡主发现的砖石后面是一处暗道——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用来逃命的地道里面还要另外装暗道,但那地方确实曲折幽深。
&esp;&esp;那男人确实如自己所说是个谨小慎微的地老鼠,跑得那叫一个快,千秋教主艺高人胆大,直接顺着追了下去。
&esp;&esp;千秋月不会追不到人,顾尘客也不会让他受伤,玩家们的阵营把他围在正中间,不会有任何人能接触到他。
&esp;&esp;明明事态已经如此大好,陆景和却依然觉得心里不安,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是没有发现的。
&esp;&esp;陆景和随着人潮,且战且退。
&esp;&esp;突然,看着周围的人潮,他明白了什么——被骗了!
&esp;&esp;可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便觉得脚下一空。
&esp;&esp;这段甬道下方不知何时已经被挖空,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重量,直接塌陷了。
&esp;&esp;顾尘客和凌雁南都顶在最外围,来不及隔着人潮拉住他的手。
&esp;&esp;一片黑暗里,先是重重的落地,凹凸不平的土地咯到背心,令他几欲呕血,然后随着似有似无的坡度,陆景和一路滚了下去。
&esp;&esp;不断的颠簸加速中,他只能蜷缩四肢护住自己,无法对周围作出任何反应。
&esp;&esp;昏迷的最后,他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在上面不当医师而是拔剑就好了,起码把剑插进地里还能有个借力点。
&esp;&esp;正文完结
&esp;&esp;陆景和又又又失踪了。
&esp;&esp;这次被翻了个底朝天的,是京城。
&esp;&esp;三个大佬疯了一样挨家挨户闯进权贵的聚集地,连祖宗祠堂都掀开看了一遍。
&esp;&esp;玩家们一边担惊受怕,另一边也是担惊受怕——既怕陆先生真出点什么事儿,又怕大佬们惹出众怒来。
&esp;&esp;不过这一次那些官员们倒没有闲工夫上他们折子了。
&esp;&esp;陛下身体抱恙,皇后代政,刚过了年关便点二十万大军,直指西域。
&esp;&esp;现在要是跳的话那正好,军队这么大,正缺文官呢。这些官员别的不行,进军队里做个小官调动个人事算个钱粮什么的还是很可以的,到了西域还能直接进流放地呢,多好啊。
&esp;&esp;而传说中正在发疯的三位大佬聚首于太子东宫。
&esp;&esp;千秋月道:“没找到。”
&esp;&esp;顾尘客点头:“不出所料。”
&esp;&esp;凌雁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底是什么不出所料,景和到底在哪儿啊?你们怎么都不着急?”
&esp;&esp;了然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如果着急有用的话,贫僧与几位施主大概都要烧起来了。”
&esp;&esp;凌雁南崩溃:“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笑话!”
&esp;&esp;顾尘客无奈:“都多少年了,你还是这么个急性子。你要是实在急的受不了就让那位二皇子出来。”
&esp;&esp;凌雁南瞬间就炸了:“你们这就嫌弃上我了???太过分了!他除了比我聪明点,比我冷静点,比我武功高点,到底哪里比我强?”
&esp;&esp;顾尘客实在懒得再看这个傻蛋,转回去跟千秋月说话:“有能力绑架景和的无非就那么几个,铁寒山,或者……我大徒弟。”
&esp;&esp;天下武林势力二分,无外乎是魔教与武林盟,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偷陆景和的也就是这两家了。
&esp;&esp;凌雁南插嘴道:“应该不是大师兄,邵峡那小子和咱们一直没断了联系,他看上去粗,实际上心细,如果大师兄真的有绑架了景和的痕迹的话他不可能一点都看不出来。”
&esp;&esp;现在还“大师兄”“大师兄”的叫,一看就知道是个屁股歪的。
&esp;&esp;但话又说回来,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徒弟,哪怕只是在游戏里,顾尘客也不能说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自然是不愿意怀疑的。
&esp;&esp;千秋月沉吟道:“我也觉得是铁寒山。”
&esp;&esp;这自然不是给他们面子,他一向不给任何人面子,只是打心眼里觉得应该是铁寒山。
&esp;&esp;“那就去西域亲眼看一看,正好随着大军而去。”顾尘客喝干净了桌上的茶,一锤定音。
&esp;&esp;***
&esp;&esp;西域。
&esp;&esp;一个灰扑扑的人影渐渐从大漠中现出身形,身边跟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公子,一个满脸慈悲的和尚。
&esp;&esp;第一次见到他们这样奇怪的组合时,周围的居民还是震惊的,现在则已经完全麻木了。
&esp;&esp;他们甚至笑着打招呼:“陆先生和大师回来啦!”
&esp;&esp;这里是个边境接壤地区的小城,与其说是城,更像是村镇或者堡垒,城中无论男女老幼有均是武德充沛,陆景和三人第一次出现的时候险些遭遇围攻,好在大师很能唬人,所以顺利脱险。
&esp;&esp;这里不是玩家的出生地,陆景和的仁和医馆也没来得及开到这里,没了一向热热闹闹的玩家,这里倒像是个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