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们清醒一点好不好,如果真能躺平赚钱,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轮得到你们?”
&esp;&esp;钟向暖像个疯婆子,好在上辈子她为了生存已经练出了一身死缠烂打和躲城管的方法。
&esp;&esp;她躲了伍大师的好几鞭子,想去拿鸡血泼他们,又被打中。
&esp;&esp;周渡野看着被抽打的钟向暖,气若游丝地喊她走。
&esp;&esp;这一幕,好像上辈子也见过。
&esp;&esp;周渡野意识混沌,风把周渡野的声音吹到他耳里。
&esp;&esp;她喊他别睡。
&esp;&esp;周渡野听话睁开眼,却看见了一个没见过的她。
&esp;&esp;咬上她的胸脯火把被丢到周渡野身……
&esp;&esp;火把被丢到周渡野身上的时候,周渡野没哭。
&esp;&esp;因为他的泪水,早在六岁那年就已经流干了。
&esp;&esp;周渡野的四
&esp;&esp;肢被绑得死死的,他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用,绳子将他的皮肉磨出血,他不觉得痛,只觉得悲哀。
&esp;&esp;钟向暖被她的叔叔婶婶强制拽回台下,那些人打出去的鞭子,有不少打在了她的身上。
&esp;&esp;“你们放开他,他不是不干不净的东西。”钟向暖扯着嗓子喊出这句话,她的声音很大,可依旧被湮没在了嘈杂的人声中。
&esp;&esp;周渡野和钟向暖被关在了村后山那个黑漆漆的小山洞里,门口被他们用石块堵得严严实实的,外面还有人看守。
&esp;&esp;钟向暖在哭,她已经哭了很久了,眼泪滴在了周渡野潮红的脸上。
&esp;&esp;“你不能出事啊,周渡野我怎么才能救你。”周渡野枕在钟向暖的腿上,他被人用火把砸中后不久,就因为发热晕了过去。
&esp;&esp;钟向暖从窑子口捧来了一堆雪,用衣服裹住了之后当冰帽敷在周渡野的脑袋上。
&esp;&esp;可雪会化,化成水的雪流淌进周渡野的衣裳里,他又会难受。
&esp;&esp;又好像回到了前世在山村支教时,周渡野差点死在她手上那次,除了那次,钟向暖再也没有这么孤立无助过。
&esp;&esp;前世,她在阿黎村待了四个月之后,雨季过去,山路也可以通行了,她在第三个晴天的时候,见到了岑尧。
&esp;&esp;岑尧比她预计来到时间还要快三天。
&esp;&esp;她看着岑尧,只觉得心烦无力。
&esp;&esp;岑尧长得帅气,又有钱,村里人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钟向暖看着这么多人都围着岑尧转,说实话,她心里不痛快。
&esp;&esp;她竟然开始为周渡野打抱不平。
&esp;&esp;她在山村的这些日子,都是住在村民家的,只有村主任及个别少数的村民知道她结婚了,其他的村民都以为她没有结婚。
&esp;&esp;所以当他们看见钟向暖和岑尧手拉手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的眼中瞬间挂上了鄙夷和惋惜。
&esp;&esp;他们用方言当着她和岑尧的面骂她,方言他们两个都听不懂,但是岑尧却从村民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对劲。
&esp;&esp;岑尧忍着火没发作,他叫人去查,查她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
&esp;&esp;晚上村民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阿黎村的人很会酿酒,岑尧这次来,也是打着脱贫的旗号替他们卖酒。
&esp;&esp;既然阿黎村好酒,那晚饭自然也是少不了酒。
&esp;&esp;岑尧架不住村民的热情,喝了很多,而钟向暖没有陪在岑尧身边。
&esp;&esp;周渡野喝的也不少,他龌龊地想如果这场雨再下得久一点就好了,如果雨水拦住了上下山的去路,钟向暖就不会走了。
&esp;&esp;周渡野看着岑尧身边的那个位置,那个位置是空的,无论他看了多少眼,那个位置都是空着的。
&esp;&esp;难道真的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吗?
&esp;&esp;钟向暖不喜欢酒味,她很讨厌这种刺鼻又让人失去理智的东西。
&esp;&esp;这几天天晴,又经历过一场狂风暴雨,树枝被风雨吹折断了很多,这些被摧残的树枝,刚好能当柴火。
&esp;&esp;钟向暖知道山上的泥土湿滑,可能会发生滑坡,所以她只在山脚下捡柴火。
&esp;&esp;她捡了一下午的柴火,她把这些捡来的柴火还给了周渡野。
&esp;&esp;就当是偿还第一次为她烧洗澡水的柴火了。
&esp;&esp;她没干过这种活,不知道该怎么去用柴火刀劈柴火,她只能捡些细树枝用麻绳捆起来拖下山。
&esp;&esp;树杈子把她娇嫩的手心刺破,钟向暖看着手心里的倒刺,想起上次她用松毛烧火的时候,不小心把松毛针刺入掌心,那时就是周渡野帮她挑出来的。
&esp;&esp;周渡野的手心有一层薄茧,他握着钟向暖的手时,让钟向暖莫名觉得有些色情。
&esp;&esp;“疼吗?”钟向暖问她,其实钟向暖不怕疼,因为在她小时候《还珠格格》火遍大江南北的那些年,她的堂哥堂姐最爱看的名场面就是紫薇被容嬷嬷被针扎的那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