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数位皇子或公主,也都是唇角微微牵动了一下,唯有着离燕皇比较近的数位皇子,为了不被看到,生生地忍住了。
梦惟渝将这大殿内其余人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当即也是有些好笑地和祁不知传音吐槽:“师兄,你瞧他们的反应,看来我这位父皇,是真的不得子女的心啊。”
祁不知轻嗯了声:“能因为过度偏心而导致子女反目的份上,你这父皇,够厉害。”
“确实很厉害,看他现在这模样,只怕心中是要被我给气死了。”梦惟渝说到这,也是有些幸灾乐祸,“不过就算他再怎么动怒,还不是拿我没办法,我就喜欢看他看不惯我,又那我没办法的样子。”
祁不知却道:“你这父皇,有些古怪。”
“怎么古怪了?”梦惟渝有些不解。
祁不知:“刚刚你说到贵妃之时,他应当是盛怒到情绪失控,那一瞬,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怪异的气息。”
“……怪异的气息?”梦惟渝,“师兄的意思是,他也可能是个修者?”
“那股气息,倒不怎么像是修者。”祁不知说。
梦惟渝:“不是修者,那还能是什么?”
祁不知:“暂时不清楚。”
“师兄若起了疑心,那咱们便暗中观察一下好了。”梦惟渝想了想,道。
祁不知:“嗯。”
暂时谈妥了事,梦惟渝再度瞧了眼那一言不发,脸色极端阴沉、和个加压背景板似的燕皇。
他是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不过既然师兄都那么说了,那定然是有些猫腻的。
看来,他这父皇,似乎也有些不简单啊。
这般想着,梦惟渝摇了摇头,因为此行的目的已然达到,他也不再多留,眼神示意了一下祁不知。
祁不知心领神会,径直起身,而后两人便是一块离开了大殿。
瞧得他们二人来去自如,甚至连半分眼神都没分给燕皇,殿内的诸人皆是暗自抹了把冷汗。
梦惟渝这么一离开,这接下来的殿内,和阎罗殿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梦惟渝可不知晓他们心中的弯弯绕绕,离了大殿之后,天已经黑了下来,他和祁不知先前怎么来的,便是怎么回的桐华宫。
等进了宫门,回到寝殿之后,梦惟渝伸展着手臂,直接往床上一躺。
一会儿之后,他又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祁不知瞧着他这大幅度的动作,有些好笑:“怎么了?这么一惊一乍的。”
梦惟渝将寝殿看了一遍:“师兄,咱们这儿就一张床吗?”
祁不知微微颔首:“出来的时候没准备太多。”
梦惟渝:“……这一张床,我们两个人该怎么分?”
祁不知一眼看穿了他的纠结:“你睡吧。”
梦惟渝:“那师兄呢。”
“我夜间大多都是打坐修炼。”祁不知说。
梦惟渝:“……”
也是。
所以我刚刚到底在纠结什么?!
梦惟渝看了看祁不知:“若是师兄也要休息,便来床上吧。”
祁不知:“那你呢?”
“这还用问?”梦惟渝挑了下眉,“反正这床也够大,更何况我们俩大男人,就算是躺同一张床上,也没什么不妥的吧。”
祁不知:“我瞧你刚刚挺纠结此事的。”
被这么明着点破了,梦惟渝脸庞微热,随便扯了个借口:“我这不是……怕我睡相不好,会打扰到师兄嘛?”
祁不知:“没有,你睡相很好。”
梦惟渝还真没留意过自己的睡相,不过既然师兄都说好,那应该就是好的。
谈妥了床铺的分配,梦惟渝重新躺了回去。
不过刚刚才在殿内怼了一通渣爹渣哥,他如今也算小仇得报,精神还是有些亢奋地,便干脆闭着眼,和祁不知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祁不知有话必接,就这么聊了一会儿,干脆也在他旁边躺下了,就这么聊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梦惟渝忽然睁开眼,看向祁不知。
祁不知也是同一时间看向了他。
梦惟渝:“外边好像……有女子的哭声。”
祁不知微微点头。
正常而言,这宫中宫女同样不少,能听到一些哭声,也是正常的,可那哭声听着,却是有些怪异,并非是单纯的哭声,而是掺杂在呜呜的风声之中。
这哭声……有些古怪。
梦惟渝:“师兄,我们去看看吧。”
祁不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