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把自己高高挂起,唇边噙着一抹假笑,“霍总这能耐,在港城还是挺好使的。”
意思是在海城,你就别想了。要嘎你自己嘎,别连累人。
顾东明晃晃地赶客:“刚那杯酒就当请霍总喝了,别说来过D调就行。”
万一大小姐搞个连带责任,哦豁,他就是有十八般武艺都回不到现在这个位置。
靳唯……像波将金就波将金吧。只要大小姐那句“我愿意”还在,他就不会让她收回去。
未来还长,谁知道会是什麽造化?
说不定,那个掐尖好胜的一个想不开作妖,第一个就出局,接着大明星沾点什麽绯闻,然後熬死那个疯批,再到疯批死对头……呵呵,人生处处是机会。
他只要管好自己,稳定输出就行。
顾东缓过来了,又调了杯酒。这次的酒涩中带甘,回味悠远。
想开一点,没有靳唯,也有远唯,就当多了一个盯着大小姐的人,有个什麽风吹草动,也能及时反应。
分散大小姐的注意力之馀,势必不会再让她有纳鱼入塘的空隙。
顾东的手指敲了两下杯沿,连那疯批他都能忍下,靳唯也就不算什麽事了。
他在观看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将他的神态尽收眼底。
何之恒几乎是秒懂。更别说一直揣着明白当糊涂的陈彦白。
霍钧尧能入这个局,是他们都没想过的。在他们的认知里,念念根本不会碰这样的。
然而世事奇妙,他还是占了一席之地,虽然是所有人里头最艰难的,但还是守到了念念。
现在他想动……波将金,那就动去吧。反正他以前也不受念念待见,出局也属正常。
何之恒丢下一句:“刚那杯酒,我挂念念账上。”
意思很明显了,姓霍的你想干的事,只代表你自己,跟我没关系。我不止来D调,我还直接挂账。
陈彦白不是不想说出挂账这句话,而是他不能说。
港城那次意外,霍钧尧哪怕是为了沈念才出面斡旋,那也是帮。
他对霍钧尧恼怒厌恶的同时,也对他的义无反顾心存谢意。
那种情况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霍钧尧那个境界。
他固然有商人的圆滑世故,却也有坚勇无畏的一面。
是个人物。
陈彦白掂量了下,只能说:“他至少不比许沉樾更碍你的眼。”
算提醒,也算敲打吧。
霍钧尧抿了抿唇。这几个当真把他当傻子一样唬弄了。
可别忘了,他有多难才走到这一步,怎麽可能伤敌一千,自毁八百?
更有可能,全军覆没。
他们就等着他被踢出局,然後一个个地铲除异己。
呵,这点伎俩会有人看不透吗?
可惜让他们失望了。
他吃过那麽多次亏,该交的学费都交了,怎麽可能还用弄死对手的方式去碍沈念的眼?
许沉樾就是个很好的教训。也是个很好的学习对象。
他现在,早就改变路数。
顾东这骚气他是学不会了。但他可以学许沉樾的隐忍。
偶尔还可以给沈念她想要的各种咚,以行动满足她。
凡此种种,估计陈彦白都不知道。
霍钧尧扫了他们几个一眼,“都想挂在她的账上?那要你们有什麽用?”
几个男人瞬间变脸。什麽意思?看不起谁?
霍钧尧凌厉地盯着顾东,“你这里的酒再多,应该也比不过某人,他只收藏一种酒。”
话音刚落,霍钧尧就迈步走了。
顾东气得一脸阴沉,何之恒心头大震,陈彦白敛下眼眸。
一种酒,还用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