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促狭道:“真的够了?”
靳唯的目光扫过她纤细的腿,“这个时候,我最佩服的人是岑医生。”
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像他那样,切实地为沈念好。
他其实挺害怕今天突然这麽“无状”会伤到沈念。
他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猛。
沈念的眼神柔得像棉花,她戳了下他的手臂,“你也很好。不用担心,我还行。”
但是实话实说,要是再来……她後面得有一阵子戒色戒欲。
“好好休息。我值完今晚这一班。”靳唯的面色已经恢复他惯常的样子。
以後虽然不能每天见她,却多了一种无形的牵绊,心里再也不是空落落,而是有了新的人生目标。
明月依旧,不同的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老大,这里这个,还有那边那两个像来找茬的……”
顾东叼着烟往不同的两个方向瞅了两眼,“以後这几个不用管,有屎就招待一口。”
“……”
姓霍的自己坐一边,一看就是那种人嫌狗厌的。
陈彦白跟何之恒其实也没能说得上两句,但也不是那种一见就掐的氛围。
大明星恐怕是憋久了,居然冒着风险戴个黑框眼镜,粘了些落腮胡就出来了,要不是知道他底细,还真像来踩场的。
呵,都跑来他这里,不就是本着既然难受就一块难受,谁也别想比谁爽的心理。
要问为什麽那个疯批跟疯批死对头没来,那是因为他们没被靳唯揍过。
顾东自己调了杯酒,辛辣滑过喉咙,火烧一样。
灼心。
他招手让人把同样的几杯给那几个送过去。
妈的,看谁难受。
姓霍的第一个喝了,然後对他死亡凝视。
陈彦白跟大明星是同时入口的,然後都往他这边的吧台走过来。
顾东把烟盒丢过去,陈彦白没接,何之恒倒是接住了,很快就吞云吐雾起来。
陈彦白拧了下眉。
顾东“嗤”了一声,“你这副尊容敢在她面前摆吗?”
何之恒反唇相讥:“就像你一肚子黑水也不敢在她面前放肆一样。”
各自都不说话了。
陈彦白的长指在吧台上点了几下,“那天就有征兆。”
顾东闲闲地接话:“哦,你被过肩摔那天,腰挺痛的吧。”
陈彦白:“你不痛?”
痛。那小子打人不要命。
但是他作为沈念的保镖,绝对是有这个实力。
只是……长得太帅体格太好也不行啊。突然就又多了一个对手。
还是个不好搞的对手。
几个人满腹心事又默默地喝起酒来,没有一个多馀的字。
还是何之恒要笑不笑地说:“还以为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出局後就没有……”
陈彦白跟顾东都很自然想到後半句。
以为不会再有小的入局,没想到,最安全的就是最危险的。
莫子渊都不需要他们动手,就已经作死了。
靳唯却不一样。
何之恒像喃喃自语:“他就像……”
陈彦白跟顾东同时盯着他,话却被从他们身後经过的霍钧尧抢了。
他低沉的嗓音像在强调事情的严重:“像波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