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悦擡起手指对着他的嘴巴做了一个捏住的动作,制止了他的行为。
他瘪着嘴,想哭又哭不了的模样,简直委屈到了极致。
看着面前威胁自己的那只手,索性一鼓作气直接抱住张嘴咬了上去。
祁悦没想到他会咬自己,一时吃痛松开了他。
就这样,成功被他挣脱桎梏逃了。
她擦了擦被咬的有点红的手背,骂了一句“小破孩!”然後追了上去。
一路追闹到了凤宁宫,宫殿内外反常地跪了一地的宫婢奴仆。
见状,祁悦一惊。
难道这场梦就是越皇後被害那日的复刻?
想清楚後她急忙小跑上前护住他,“别进去!快跟我离开!”
慕容鹤唳挣扎着推开她,边往里跑边大叫:“你放开我!母後救我……”
结果一跑进宫殿大门,率先入眼的就是一具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女尸。
祁悦一眼就认出,那是先前与她说话的粉衣宫婢。
慕容鹤唳吓得小脸一白,摔倒在地。
殿内传出黎皇恼怒的声音,“越倾诗,你竟敢背叛寡人?秽乱宫闱,你可知罪!”
越皇後衣裳凌乱,跪在地上:“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是冤枉的……”
一个同样衣裳凌乱的男子跪在地上疯狂磕头,“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都是皇後逼迫卑职的,卑职不从,皇後娘娘就……就给卑职下了药,硬是霸王硬上弓强迫了卑职……”
温妃掩唇压下笑意,皱眉看着二人,像是看到什麽污秽之物。
“皇上,依臣妾看来,定是这侍卫蓄意勾引姐姐,姐姐可是贵为一国之母,怎麽会为个小小侍卫,而背叛皇上这麽个英俊伟岸的男人?”
听到她这番话,地上的男人难以置信地擡头看向她,嘴唇蠕动了两下,刚想说什麽,却被一记凌厉恶毒的眼神打断了。
越皇後哭的不能自已,没想到素来与她不对付的温妃会为自己说话。
但她此刻也没有去深究太多,“皇上,温妃说得对,臣妾没有理由去为个小侍卫背叛您,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啪”一声,屏风後的花瓶被撞掉在地。
“什麽人?”
衆人视线落在屏风处。
只见一个八九岁的红衣小女孩走了出来。
“皇上伯伯……”
黎皇一愣:“熙雅?你怎麽会在这儿?”
她有些不安地看了眼地上的越皇後和侍卫,才开口道:“回皇上伯伯,熙雅和二堂哥玩捉迷藏,不小心躲到了这里……”
慕容鹤唳一听,就知道她在说谎,立即爬起来冲进去大喊:“胡说八道!本皇子何时与你玩捉迷藏了!再敢乱说话,本皇子要了你的小命!”
慕容熙雅小脸一白,眼中泛起水光。
“二堂哥你别生气,熙雅绝对不会乱说话,不会把皇後娘娘的事说出来的……”
温妃暗笑,真是天助她也。
越皇後难以置信,但她肯定是相信自己儿子的话。
所以慕容熙雅肯定在撒谎,刚想说些什麽,就被黎皇厉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