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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与月光番外(第1页)

荆棘与月光

九岁那年的生日宴上,格林格拉斯庄园的水晶灯映着达芙妮发间的珍珠发卡。她看着妹妹阿斯托利亚举着块姜饼,跌跌撞撞扑进父亲怀里——那孩子总是这样,金棕色的卷发沾着糖霜,灰蓝色的眼睛像盛着融化的月光,轻易就能让不茍言笑的父亲露出笑意。

“达芙妮,该练仪态了。”母亲的声音从身後传来,丝绸手套轻轻按在她肩背,“格林格拉斯家的长女,不能像小野猫一样乱窜。”

达芙妮挺直脊背,任由家庭教师用丝带缠绕她的手腕——那是矫正仪态的魔法束缚,每一次弯腰都会勒出红痕。透过宴会厅的镜子,她看见阿斯托利亚正把姜饼塞进家养小精灵嘴里,银铃般的笑声让烛火都跟着颤动。而自己的倒影永远是紧绷的:抿成直线的嘴唇,被丝带勒红的手腕,还有母亲反复叮嘱的“长女该有的端庄”。

十一岁的霍格沃茨特快上,达芙妮摸着胸前的家族徽章,听着坐在同一包厢的女伴叽叽喳喳地猜测分院结果。“我要去拉文克劳!”她们晃着她的胳膊,发间别着朵偷摘的银藤花,“那里的天花板像星空!”

达芙妮没说话。她知道父母的期望——格林格拉斯家的孩子必须进斯莱特林,就像祖父当年那样。当分院帽扣在她头上时,粗糙的羊毛蹭着头皮,帽檐下传来低语:“你有拉文克劳的聪慧,赫奇帕奇的坚韧……哦,还有对妹妹的复杂心绪——”

“我选斯莱特林。”达芙妮猛地开口,声音在寂静的礼堂里格外清晰。帽檐下的低语戛然而止,随即传来一声叹息:“可惜了,一颗本可自由生长的种子。”

银色的蛇形徽章落在长袍上时,她仿佛看见父母在点头微笑。两年後同样被分到斯莱特林的阿斯托利亚正在新生中冲她挥手,发间的银藤花在烛火下闪着光——妹妹明明能去拉文克劳,却笑着说“姐姐去哪我去哪”。那一刻,达芙妮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像被丝带勒紧了喉咙。

二年级的魔药课上,一向喜欢鸡蛋里挑骨头的斯内普教授居然举着阿斯托利亚熬制的缩身药水,声音洪亮:“完美的色泽!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很有天赋!”

达芙妮攥着自己那瓶略浑浊的药水,指甲掐进掌心。她明明比妹妹早学两年魔药,却总被拿来比较——“达芙妮很认真,但阿斯托利亚更有灵气”“达芙妮的咒语很标准,可阿斯托利亚的守护神是蜂鸟呢”。连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高年级学生讨论的都是“那个会用茉莉花做安神膏的格林格拉斯”。

“姐姐,你的缩身药水差了点薄荷汁。”阿斯托利亚凑过来,指尖沾着点银绿色的魔药,“我帮你加一点?”

“不用。”达芙妮猛地合上坩埚,药水溅出的飞沫烫红了手背。她看着妹妹愣住的表情,突然想起母亲的话:“长女要懂得保持距离,太亲近会显得掉价。”

可那晚回宿舍时,她发现枕头下多了一小瓶烫伤药,瓶塞处系着根银藤花——是阿斯托利亚的笔迹。达芙妮捏着药瓶站在窗前,看着妹妹在温室里给曼德拉草唱歌,月光洒在她身上,像裹了层流动的银纱。嫉妒像藤蔓悄悄爬上心头,却在触到药瓶的暖意时,又生出点莫名的柔软。

四年级的圣诞舞会,达芙妮穿着母亲定制的绿绸缎礼服,却在舞池边站了整晚。阿斯托利亚穿着改短的旧礼服,发间别着朵真茉莉花,正被一群男生围着请教草药知识。当妹妹笑着朝她挥手时,达芙妮突然转身离开,礼服的裙摆在石板路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她躲在天文塔喝偷藏的火焰威士忌,辛辣的液体烧得喉咙发疼。身後传来脚步声,阿斯托利亚举着两杯黄油啤酒站在月光里:“姐姐,他们说你跳华尔兹很厉害,能教我吗?”

达芙妮没回头。她听见妹妹把啤酒放在石台上,窸窸窣窣地拆开包装——是块蜂蜜公爵的巧克力,做成了蛇的形状。“妈妈说你喜欢这个。”阿斯托利亚的声音很轻,“她说长女要承担很多,吃点甜的会好些。”

巧克力在掌心慢慢融化,甜腻的味道混着泪水滑进喉咙。达芙妮突然明白,妹妹从不是故意抢她的光芒,只是她的存在本身,就像阳光一样无法遮挡。而自己这株在阴影里生长的荆棘,既渴望她的温暖,又怕被那光芒灼伤。

战争爆发那年,达芙妮在有求必应屋撞见阿斯托利亚偷偷给德拉科·马尔福包扎伤口。妹妹的手腕上缠着带血的纱布,却笑着说“他值得”。那一刻,达芙妮突然觉得荒谬——父母口中的“黑魔王的仆人丶绝对不能招惹的人”,竟成了妹妹不惜违抗家族也要保护的人。

“你会害死我们的。”达芙妮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黑袍下的手在发抖,“如果被黑魔王发现——”

“可他受伤了。”阿斯托利亚挣开她的手,指尖抚过德拉科的伤口,那里泛着黑魔法的幽光,“姐姐,你见过厉火吗?它烧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尖叫……”

达芙妮没再阻止。她守在有求必应屋门口,听着里面的低声交谈,突然想起小时候妹妹发高烧,自己偷跑出去摘曼德拉草的事——那时她也这样,明明怕得发抖,却还是想护着这个总是笑盈盈的妹妹。

但父母知道後,只冷冷地说:“格林格拉斯家不需要叛徒。”他们没收了达芙妮的魔杖,把她关在庄园的地窖里,直到她发誓“永远忠于纯血”才解禁。而阿斯托利亚只是被训斥了几句,父亲甚至还夸她“有主见”。

那天晚上,达芙妮坐在地窖的蛇形浮雕前,第一次认真地恨起妹妹。为什麽她可以随心所欲?为什麽她的叛逆被当成勇敢,而自己的顺从却只被视作理所当然?当食死徒的密使找到她,递来那枚刻着黑魔标记的戒指时,达芙妮几乎没有犹豫。

“我们能让你成为真正的格林格拉斯继承人。”密使的声音像蛇信吐信,“而不是活在你妹妹阴影里的影子。”

达芙妮抚摸着戒指上冰冷的蛇头,突然想起阿斯托利亚送她的银链——那是用两人的头发编的,妹妹说“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她把银链塞进领口,任由密使在她手臂上烙下临时的黑魔标记。

“我要她活着。”这是她唯一的条件。

食死徒给她的夺魂咒很特别,既能让她做出疯狂的举动,又能保留一丝清醒。达芙妮看着自己在马尔福庄园的地窖里布置血咒仪式,看着自己把反向咒文的残页藏进古籍,每一步都像在演戏,却又疼得真实。

当德拉科带着赫敏和罗恩闯入时,达芙妮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喊出真相。但夺魂咒像条冰冷的蛇,死死缠住她的喉咙,逼她说出那些伤人的话:“那个爱上食死徒馀孽的小贱人!”

她看见德拉科的防御咒出现裂痕,看见赫敏的眼睛里闪过震惊——很好,这样他们才会相信。当她挥舞魔杖时,指尖故意偏离要害,黑袍下的银链硌得胸口生疼,那是阿斯托利亚的温度,提醒她不能真的伤害他们。

毒液喷出的瞬间,达芙妮下意识挡在他们身前。灼烧感从後背传来时,她突然想起战争结束那天,阿斯托利亚扑进她怀里,哭着说“姐姐我好怕”。那时妹妹的眼泪打湿了她的黑袍,温热得像此刻的血。

“快走!”她吼出这句话,任由夺魂咒彻底吞噬理智。在意识沉入黑暗前,达芙妮看见暗门缓缓关闭,德拉科回头望了一眼——他眼里的震惊渐渐变成了然,像当年在天文塔,他看懂了她挡在阿斯托利亚身前的手势。

再次醒来时,达芙妮躺在圣芒戈的隔离病房。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已经淡化,後背的灼伤缠着厚厚的绷带。窗外传来脚步声,阿斯托利亚提着果篮站在门口,眼睛红肿得像兔子。

“姐姐。”妹妹的声音发颤,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医生说你……”

“别碰我。”达芙妮猛地别过脸,声音冷得像冰。她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哭着抱住妹妹,说出那些不堪的真相。

阿斯托利亚没走。她坐在椅子上,絮絮叨叨地说着重逢的事:“德拉科说你在帮我们,他找到你藏的《血脉逆反论》了……”

达芙妮的眼泪突然掉下来。原来他们都知道。原来她这株在阴影里挣扎的荆棘,终究没能藏住对月光的渴望。

阿斯托利亚的诅咒解除那天,达芙妮被允许转到普通病房。妹妹推着轮椅带她去花园,阳光透过紫藤花架,在她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斑。

“妈妈来看过你吗?”阿斯托利亚突然问,指尖绞着裙摆。

“没有。”达芙妮看着地面,“她大概觉得我丢尽了格林格拉斯的脸。”

阿斯托利亚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绷带传过来:“我跟妈妈吵了一架。我说如果她不认你,我也不姓格林格拉斯了。”

达芙妮愣住了。她看着妹妹眼里的坚定,突然想起小时候,阿斯托利亚总爱跟在她身後,奶声奶气地说“姐姐最厉害”。原来这麽多年,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能为她撑腰的模样。

“对不起。”达芙妮的声音沙哑,“我差点害死你。”

“你没有。”阿斯托利亚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条银链——是当年那条,只是多了个小小的蛇形吊坠,“达芙妮,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就像我知道,你把安神膏藏在我课本里,把缩身药水的秘方塞给我,在天文塔挡在我身前……”

阳光穿过吊坠,在地上投下细小的蛇影。达芙妮突然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下来。她这株在阴影里生长的荆棘,终究还是被月光温柔地抱住了。

後来,达芙妮在圣芒戈做了志愿者,专门帮助被黑魔法控制过的巫师。阿斯托利亚每个周末都会来看她,带些蜂蜜公爵的巧克力和最新的草药学杂志。她们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形影不离,却多了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就像紫藤花和荆棘,各自生长,却在阳光下交织成温柔的网。

有一次,阿斯托利亚指着杂志上的照片笑:“你看,德拉科说我们姐妹俩,一个像月光,一个像火焰。”

达芙妮翻着书页,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他懂什麽。”

但她知道,妹妹说得对。月光需要火焰的温暖,火焰也需要月光的清凉。就像她和阿斯托利亚,终究在彼此的阴影与光芒里,找到了和解的可能。

圣芒戈的花园里,紫藤花年年盛开。达芙妮坐在长椅上,看着阿斯托利亚和德拉科在草坪上追逐嬉闹,突然明白父母从未真正偏爱谁——他们只是没学会,如何去爱两朵截然不同的花。而她和妹妹,早已在战争的废墟里,学会了如何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彼此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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