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起了一个头,沈秋吟就叫停,认命道:“我试。”
又譬如——
“掌柜的,订做的花冠到来,我挑挑拣拣了这些,你随梳头婆婆去房中,将这些花冠都带一遍,我们帮你选选,哪个更合适。”
沈秋吟擡眸瞥了一眼捧花冠的人,见得到头,见不到尾,她长叹一口气,哀求道:“我太累了,章丘,放过我好不好?”
章丘笑吟吟道:“我晓得掌柜试吉服累着了,不该强求,可明日就是下聘的日子……这女子嘛,就……”
他当真是把李保德的话学得一字不漏。
沈秋吟咬牙叫停,又认命同梳头婆婆去房中戴花冠。
折磨一直持续到了下聘前日。
这些日子里,试了吉服试婚服,戴了花冠戴华冠。
所以当李保德宣布一切都准备妥当的时候,沈秋吟喜极而泣,大呼——
“终于结束了!”
姜泊清来下聘的那一日是个艳阳天,他穿一身藏蓝色华服,走在最前头,坐手边跟同的是张圭玉,右手边站着的是姜雁。
但濮阳城里的百姓注意力都没在人上,只在那闹得沸沸扬扬的一百二十台聘礼上,更在那一座用金条搭建而成的小金山上。
是以,百膳楼门前又热闹了,一个一个伸长了脑袋看里头,就为目睹一眼小金山的真容。
可无奈门前人太多,挡住了,排在後头的人连个影儿都没看到,只能问前头的人——
“闪不闪?有多大。”
“可闪了!一座池塘里的假山那麽大吧。”
我去!
“沈掌柜真是发达了呀!”有人感叹道。
也有有人忧心:“姜大人这麽大手笔,不怕被御史弹劾吗?”
有知情人道:“弹劾个啥呀!那小金山还是咱圣上赐的。”
姜泊清一年的俸禄才多少,哪里攒得了小金山,但为了娶沈掌柜,脸都不要了,二话没说跪在昭明帝面前嚎啕:“陛下,你可要帮帮臣呀!”
那声音之大,把皇帝吓一跳,当即问他出啥事了。
姜泊清将事情说给他听,昭明帝当即下旨,赐他一座用金条搭建的小金山。
“哦哟!难怪我瞧着比普通的金子还要闪,原来是御赐之物!我得擦擦眼再看看。”
前人瘪了瘪嘴嘴,说他:“马都没你能拍马屁。”
那人不在意地“嘿嘿”两声。
就在衆人以为下聘就够大手笔时,姜泊清又在昏礼来了一场王炸!
天上明灯三千,每一只上都题着他写给沈秋吟的情诗。
地上琉璃更是万盏,照亮了长街,亮堂堂如白昼。
有见者道:“生平所见,最为奢靡。皇帝嫁女也比不上。”
未见者称其夸张,见者只道:“一点都不夸张,不过是姜大人的常规操作而已。”
旁人因昏礼讨论不休,而当事人倒与床榻之上,龙凤烛映照一双纠缠的身影。
帷幔里传来女子的声音——
“姜泊清,你轻点……轻点……我疼死了!”
这声音娇柔,听之令人骨头都酥了。
“好阿吟,忍忍就好,待我进去了,就不疼了!”男子的声音低沉,并染上了几分欲。
他揉一揉女子的颈窝,试图通过这样缓解疼痛。
沈秋吟动了动身子:“太疼了,忍不了!”
她往里躲。
姜泊清按住她:“很快的,很快的……”
他额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水,想是忍得辛苦。
“不要,太疼了!很快也不行。”
男子亲了亲她的唇,又说了许多好话,女子这才同意:“那再……试一试吧!”
她松了口,姜泊清不再忍,一鼓作气,贯穿了她的身体,沈秋吟痛的连眼睛都出来了。
姜泊清轻柔地吻掉她眼角的泪珠,哄道:“好阿吟,我动动,动动就不疼了。”
沈秋吟只道:“我信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