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啥?”一个个将耳朵都竖了起来,深怕错过了这惊天的消息。
热心人说:“交代了线索。”
“哦——”路人拉长了声音,催促道,“具体说了什麽?快讲快讲。”
热心人见此,干脆拖了一根凳子坐下,“这事儿还要从姜大人的衣裳说起。”
“咦,这——”
衣裳这种私密的东西,是他们可以听的吗?路人面露难色。
热心人也是个心思活泛的人,一见他们的样儿,就晓得他们想歪了,赶忙清了清嗓子,将他们拉回正道。
“正常点,这是可以听的。”
不能听的,他也不敢讲呀!
“那就好。”
热心人喝了一口茶,将事儿,娓娓道来。
“话说呢,人牙子之事久不破,沈掌柜被绑的事也没有头绪,那匪首也是个嘴硬的,狱卒们用尽了办法也没叫吐露出什麽有用的线索来。于是乎我们姜大人就亲自上场了。”
“那一日他去到了牢房,将那匪首折磨到晕厥过去,离开牢房时,柳娘一把拉住了他衣服,可怜兮兮哀求,姜大人,你放我出去吧,我真的把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你就放我出去吧。”
“你们也晓得,咱们姜大人是出了名的阎王爷呀,怎麽会因为柳娘的哀求就放过她。柳娘的话他置若罔闻,抽了狱卒的刀,就将自己的衣摆斩断,头也不回,离了牢房。”
“後来呢,姜大人虽去牢房,但皆绕着走,避开柳娘。”
“直到今儿个下午……”
“什麽时候?”路人问。
热心人道:“不都说了嘛!今儿个下午呀。”
“我们是问几时?下午也分时段的!”
“啥?还有几时?咱就说别人都没讲过,我咋知道……”
“好嘛!那咱不纠结。”
“行,”热心人点头,接着说:“今儿个下午,陆大人骑马疾驰,身姿矫健,在城门口,将姜大人拦住,面容沉重道,大人,有大事,速回大理寺!”
“姜大人听罢,直接夺了他的马,一跃而上,直奔大理寺去。”
“这到了大理寺,一个衙役就迎了上来,你们猜怎麽着了?”
“怎麽着了?”一下子,路人们的好奇心就被他拉满了。
热心人拿着杯子当惊堂木一拍,说道:“嘿,这衙役说,那柳娘似有疯癫之症,握着一块儿破布,一直念叨,我晓得了,我晓得了……”
“嗯?”路人面露疑惑。
破布?晓得了?晓得了啥。
怎麽神叨叨的?
热心人又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干涸的嗓子,“晓得了?晓得了什麽呢?姜大人也疑惑呀?所以,他走进了牢房,直接就问柳娘,你晓得了什麽?”
“柳娘起初没反应,姜大人又问了她一遍,这一回,她扑了过来,又是发誓又是求饶,只为了能从牢里出来。”
“这姜大人呢,最後也是答应了柳娘的乞求。柳娘也上道,把该说的都说了出来。而这线索,就在破布上。”
“不太懂!”路人们面露疑惑,“不是说和姜大人的衣裳有关吗?”
热心人“啧”了一声,“你听我讲嘛!”
“好好好,你讲。”
路人闭上嘴。
热心人说:“这破布呢,其实就是姜大人砍下的衣裳一角。这柳娘呀,被卖去琴楼前,本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只因其父染了赌博,才有了後来事。这之前呢,她学过制香,鼻子对香味极为敏感,这阴差阳错就闻到了破布上的香味,然後就对上了指使她绑架沈掌柜之人。”
“可是……这姜大人的衣服上怎麽会有指使柳娘绑架沈掌柜之人的香?”一个路人问。
热心人又拿起杯子一拍,“这个问题问得好!”
“姜大人身上怎麽会有那人的香呢?这说明什麽?”
人群里有一小夥儿大声答道:“说明这人就在姜大人身边,并且和姜大人接触过,不然姜大人的衣服上不会染上那香。”
“聪明!”热心人拍起手,夸奖道,眼里满是赞赏之色。
嘿,这小子,上道!
这时候,就有人质疑了:“你怎麽知道这些?还说得这麽详细,别不是编的,骗我们的吧。”
热心人呸呸两声,生气道:“编?我是这样的人吗?我这是从他哪里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