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泊清快步上前,挡在前面,随手扯出一把剑,指着姜庭渊:“试试?”
这架势,明摆着再说,人,他带不走。
姜庭渊道:“圣上命我协助办案,我有权审查犯人,姜泊清,你以剑指我,阻挠我见犯人,是抗旨!”
姜泊清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宰了你,将这罪名放大些。”
说着,他手中的剑往前一寸,差一点,抵住了姜庭渊的喉。
姜泊清来真的!
姜庭渊的脸瞬间苍白,腿也不受控制地抖起来。
“姜泊清,杀……杀……杀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他连话也说不清了。
“我连他一块儿杀。”姜泊清丝毫不怕。
“你大逆不道!”
姜泊清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还是那两个字,“试试?”
姜庭渊怎麽敢拿命和疯子玩,屁滚尿流滚了。
姜泊清收了剑,对挡人的衙役道:“做得好,等陆昭明回来後,去找他领赏。”
说罢,他急步向大牢的方向走去。
牢中,酷吏们正对匪首用刑。
那匪首是个有血性的,没叫一句,行刑的酷吏们都说他是个忠心的人。
只是,这忠心在大理寺不管用,一日不开口,一日刑法不停,纵使活着出去,不死也残。
姜泊清在牢外看了一会儿,叫了停。
他走进牢中,没说话,只是笑一笑,让人退到後头,他亲自上场。
酷吏们对视一眼,放下刑具,瞧着那匪徒的眼神都变了,从前是憎恨,如今是可怜他。
姜泊清之所以有一冷面阎王的称号,就是因为他是审讯的一把好手,就算是死人,他也有办法搞到线索。
唉,这小子完了。
“我劝你还是快交代吧!”其中一个酷吏动了恻隐之心,提醒他。
匪首不领情,反朝他吐唾沫,酷吏冷了声音:“作死。”
他们退了出去。
姜泊清拿着火钳,走上前,看着匪首,淡然一笑:“知道先前为何不是我审你吗?”
匪首不理他,姜泊清也不恼,继续说:“现在整个濮阳都在传人牙子的事儿,他们都讲你该千刀万剐,我觉得这话说的没错,你的确该落得这个下场。可後头我转念一想,你若这麽轻易了结,太便宜了,得慢慢玩才有意思。”
他的声音极冷,如三九寒天里的雪一样冻人。
匪首这才有了点反应,擡头看他,“你想做什麽?”
“做什麽?”姜泊清勾唇冷笑,“自然是折磨你。”
慢慢的折磨,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灯火幽微的牢中这下子惨叫声不断,听得人心一颤。
所谓用遍了酷刑也不叫一声的血性在姜泊清手中顷刻间化为乌有。
站在外头待命的两个酷吏不约而同低下头,不敢再看那绑匪的惨状。
纵使他们见惯了,也不由地生俱。
用小刀一点点割人腿,不会要命,却能出一堆血。
那匪首已经晕厥了过去,姜泊清不会轻易放过他,一盆冷水浇下去,人有了知觉,虽眼睛未睁,但手动了,新一轮酷刑,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