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连做了好几道菜,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令衆人察觉到不对。
有人偷偷问章丘:“掌柜的怎麽了?”
章丘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你怎麽能不知道呢!掌柜的平日最宠你了!”
章丘无奈道:“具体原因我真不知道!但我猜测和姜大人有关。”
他这句话点醒了衆人,他们这才发现,姜泊清已经好久没有到楼里用膳了。
“难怪这些日子中午的生意淡了许多,掌柜的也不坐在柜台数钱了,原来是姜大人没来。”有人说着。
有人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有人小声对章丘说:“你快去安慰安慰掌柜的。”
章丘赶忙摇头:“我可不敢。上次我说掌柜的是不是思春了,可被她打得鼻青脸肿。要去你们去,反正不去。”
“那……还是放任自流吧!”
废话!谁也不想讨打!
日落西山时,一名小二进了後厨,对沈秋吟道:“掌柜的,前堂有人找你。”
沈秋吟颠着勺回道:“谁呀?”
“姜老爷子!”
姜爷爷!他怎麽来了?
沈秋吟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让一旁的厨子接手,去往前堂。
前堂里,姜老爷子喝着茶,沈秋吟奇怪道:“姜爷爷,都这个点了,您怎麽来了?”
姜老爷子说:“我明日要进宫去,所以今天进城来,本来早早就该来了,但路上耽搁了,因此这个点才到。”
“那您吃饭了没?”
“还没呢!就等着在你这儿吃上一口!”他说着,还不经意舔了舔唇,像是在期待等会儿的美味。
“好勒,姜爷爷您先等着,我这就去做。晚上不易消化,吃清淡点行吗?”
“你说了算。”
沈秋吟刚迈步去後厨,姜雁又叫住她:“差点忘了,这是才收好的草药,一并拿去。”
“好!”收到草药,沈秋吟喜笑颜开,赶忙让人擡进去。
没一会儿,沈秋吟做好了菜,装进托盘,端出去。
姜雁闻到了一股咸香,他深深吸了吸鼻子,霎时激发出了最深层的饿意,肚子更是咕噜咕噜叫起来。
他老脸一红,有些尴尬。
沈秋吟微微湾了弯嘴角,想着,他脸红的样子和姜泊清倒是一模一样,不愧是亲祖孙。
沈秋吟把餐摆好,姜雁吃了起来,他虽然饿,但吃饭还是慢条斯理,很有教养,并没有狼吞虎咽,时不时和沈秋吟说上两句话。
天黑完时,姜雁吃饱喝足,放下碗筷,打了个饱嗝,谢了沈秋吟的招待。
他正要背着竹篓走时,忽然想起了姜泊清的饭钱,便又折了回去,找到沈秋吟。
“泊清的饭钱快完了,我来给他续上。”他拿了一张银票给沈秋吟。
沈秋吟不收,“姜大人最近都未到楼里吃饭,银子还剩着呢。”
“他没来吃饭?为什麽?”
不应该呀!这小子不是最喜欢吃沈秋吟做得饭菜了吗?怎麽会不来吃。
沈秋吟自然知道为什麽,但不敢如实说,便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姜雁都不在濮阳城,自然更不知晓为何,即使心有疑惑,也不纠结。
“先存着,反正他也会常来。”他仍将银票递给沈秋吟。
沈秋吟正要推辞,这时却响起一道声音,他说——
“所以,不收我的钱,不是因为我是贵客,也不是……”因为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