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汉黄翠英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主。
他们之所以来医院找她,就是知道她在乎这份工作,如果不同意,他们就在医院使劲闹,不怕她不同意。
反之,一旦听她的话,回她家去等着,到时候想闹都没地方闹,她肯定不愿意借钱和帮弟弟找工作。
“三丫,你不准走,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不然我和你爸不会回去。”黄翠英连忙追上。
田老汉边走边附和:“田三丫!你今天必须给个准信,不然我指定把这件事情闹大。”
蓝茴没理会他们,继续快步往前走。
田老汉黄翠英气喘吁吁在后面追着。
片刻,蓝茴走到一间病房门口,她才故意喘着粗气停下,声音带着哭腔:“爸妈,你们俩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当初我摔断腿瘫痪在床,你们嫌弃我,虐待我,把我像扔垃圾似的扔进顾家!
之后我为了治腿,找你们借钱,你们不愿意,甚至还绝情和我断亲!
如今我日子刚好过一些,你们就迫不及待来医院闹,想从我身上占便宜,你们怎么能如此狠心,如此丧尽天良,如此禽兽不如!”
田老汉被自己女儿骂禽兽,气的不行,当即抬手就要打蓝茴。
蓝茴见状,连忙闪躲,田老汉打了个空。
蓝茴哭的伤心欲绝:“田老汉,你竟然还想打我,我们已经断亲了,你这样做,不怕我报警察?让警察把你抓进去教育?”
田老汉气的面目狰狞:“混账东西,有你这么骂老子的?老子打死你也不为过。
田三丫,老子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你今天要是不给你弟弟安排工作,不拿两百块钱给我们过活,我绝对要去你领导跟前大闹。
我可是专门去打听过的,断亲书是没有法律效果的,你现在发达了,你敢不孝敬父母,就是白眼狼,我绝对能把你的工作闹黄。
你不让老子好过,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你自己掂量着办。”
黄翠英也在一旁和稀泥:“三丫,你就听你爸的吧,给你弟弟安排一份工作,再先给我们两百块钱生活费!
你想想你的工作如果真被闹黄了,那多不值当,我听说你一个月快两百块工资,那可算的上镇上独一份了,我们只是要你一个月的工资而已,又不过分。
三丫,我们可是你的亲爸妈,老话说的好,孝敬父母聚财,你孝敬的越多,挣的才会越多,爸妈肯定不会骗你的。”
蓝茴哭的撕心裂肺:“你们不是人,畜生不如!你们想闹就去闹吧,反正我不会妥协,大不了这份工作我不要了,我要真被你们逼不下去了,我就从这医院楼顶跳下去,就当我还你们一条命了。总之,你们想要从我身上得到好处,门都没有。”
田老汉被气的够呛:“死丫头,我看你就是欠收拾,我今天打死你。”
黄翠英也被气的不轻:“老头子,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大厅闹,这臭丫头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不信她真敢跳楼!等我们去闹了,她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就在田老汉黄翠英准备去医院大厅时,病房里传出一道浑厚男音。
“我活了四十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老东西,今天算是给我长见识了。”
田老汉黄翠英闻声望去,正准备开骂,就看到一个长相凶神恶煞,大腹便便的光头男人走出来。
他看着四十多岁,一米八多,虽然穿着病号服,但浑身气场强大,看着就不好惹。
有点像电视里混社会的大哥。
田老汉黄翠英到嘴边的脏话,被生生咽了下去。
田老汉声音发怵:“你你是谁,我在和我女儿说话,和你没关系。”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男人身后又走出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衣,看起来同样不好惹,像是那人的保镖。
黄翠英瞬间也怕了,浑身不自觉的有点发抖。
她虽然活了五十多岁,但从没和这种危险人物打过交道。
蓝茴偏头看了一眼为首的男人,带着哭腔喊了声:“黄叔,不好意思,吵到您了。”
这个黄叔是省城有名的企业家,听说年轻时候是混□□的,后来金盆洗手做起了生意,但在省城一带黑白两道通吃。
他之所以来这个小镇治病,完全是慕蓝茴名而来。
他做的是心脏手术,各方医生了解下来,只有蓝茴的手术成功率最高,再三思考下,才来到这个小地方治病。
“我早就醒了,不存在吵不吵。”他看到蓝茴眼眶通红,眼泪水不停往下掉,安慰道:“慧丫头,别哭,既然这事儿被我碰到了,我给你摆平!”慧丫头是他的救命恩人,平时又嘴甜的喊他黄叔,他怎么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田老汉声音发抖:“这是我和我女儿的事,你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黄翠英也想附和,但这种情形之下,她完全不敢开口,缩在田老汉身后,完全没有之前的嚣张跋扈,尖酸刻薄。
蓝茴见此,心里暗爽,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黄爷,这两个老不死的,太碍眼了,要不直接把他们套麻袋里,扔大海里喂鱼吧。”一个保镖道。
“喂鱼太血腥了,毕竟是小田主任的爸妈,咱们不能那么残暴,我觉得把他们打一顿,残废瘫痪了,就没办法在找小田主任麻烦。”另一个保镖道。
田老汉黄翠英闻言,吓的瑟瑟发抖,脸色惨白。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转身就想走,黄爷这时给了保镖一个眼神,两个保镖领命,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他俩,拽着他们的衣后领,把他们拖到了原来地方。
“黄爷没让你们走,你们竟然敢走,是活腻了吗?”
保镖声如洪钟,做事说话非常吓人,田老汉黄翠英直接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