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眼底蓄起层层翻滚的暗色,几乎将陶晚星吞噬。
逼仄的车厢内,空气如潮水般,一波波地涌了进来,陶晚星快要被淹没,喘不过气来,憋得一脸通红。
孟楚冰凉的唇覆上来,撬开她的唇齿,她才反应过来。大口大口剧烈地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
她缓过气来,低声喃喃地问。
“我就是为你来的云州,你真的不知道吗?”孟楚嘴角弯起,露出一丝丝看起来残忍的冷笑。
像是在看自己网中的猎物一点一点绝望。
陶晚星眼底终于有了丝丝波澜,“什么意思?”
孟楚不厌其烦地解释,“就是知道你在云州,所以我来了。”
陶晚星瞳孔猛地一颤,京州到云州,几千公里的距离。
她以为她躲得那么远,京州的人这一辈子都没机会在见到了。
所以其实他还是找到她了。
她这幅样子,让孟楚心生怜悯,总觉得她可爱又可怜极了。
低头再次吻了过去,强势主动,掠夺一切。
缠绵又坚韧。
陶晚星根本没有反抗地余地。
唇瓣很痛,她委屈极了,呜呜地哭,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孟楚一只手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摸索到座位后面的开关,轻轻一摁,陶晚星整个人跟着一起倒下去。
微凉的指尖触感,吓了陶晚星一跳。
她哭地更厉害。
“不要……”
现在还在外面,车子就停在大马路上,而且还是青天白日的。
他真的是疯了。
“不行。”
孟楚抬头,眼底全是情动的暧昧痕迹。
有点儿意乱情迷地哑着声音开口,“求饶不是你这么求的,你这是在蓄意勾引,欲拒还迎。”
“孟楚!”陶晚星忍无可忍,一边哇哇大哭,一脚踹向他的重点部位。
临门被男人捉住。
“好了,别哭了,我逗你的。”
孟楚这一辈子,关于女人,除了母亲,能让他一头心甘情愿栽倒下来的,也不过只有她一个。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也会有欲望。
他的身体的欲望,无关性别,只有她,只能是她。
但是他不是一个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混蛋。
陶晚星心里又气又急,说不出来的委屈。
泪水包都包不住地滚落,像断线的珠子。
意识到陶晚星是真的伤心害怕了,孟楚收起笑意,轻声哄着。
哄不听,只能威胁,“你要是再哭,我就继续亲你。”
陶晚星哭的时候,被迫吸进了很多空气在胃里,打了个嗝儿。
车厢里霎时安静了下来。
陶晚星只觉得尴尬。
伸手扯过什么盖在自己脸上。
丢脸死了。
她意识到自己这两天太过情绪化了。
孟楚眼含笑意,“好了?”
“没好。”陶晚星蒙着头,瓮声瓮气地。
“那你可以打我出气,只要不再提离婚就行。”
孟楚拿起她的手,重重地拍在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