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周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时祈身上,云翊有些担忧,但并没有阻挡。
他见过时祈胡诌的本事,退一万步来说,真的谈崩了,时祈的武力也足够他全身而退。
“有什么问题吗?”时祈眉眼弯弯,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公公”。
“巫祈是你的哥哥,我想问你的名字叫什么?”那位长老这么问道。
他当着本人的面说不出坏话来,被当事人听见他在说坏话,此刻饱经风霜的脸上还有不易察觉的红。
时祈又开始了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我原来是没有名字的,我养母喜欢捡孩子养,我正好是第十七个,她就十七十七的叫我,
后来我知道我有个哥哥,叫巫祈,觉得这名字的尾音和我编号的尾音很像,就也取了这个字,给自己起名叫时祈,但毕竟听编号听惯了,两种叫法怎么叫都行。”
长老继续问:“你怎么证明你对于白苗没有恶意?”
时祈一摊手,“我不是帮你们找出伤害那个马夫的凶手了吗?而且我和你们少主私人相处的这一段时间,我也没有对他做什么啊,这还看不出来吗?”
他说的有些暧昧,“私人”和“做”两个字词被加重,让云翊的脸红了,让齐苍岳微怔。
但长老们过于急切的想要得知答案,忽略了他的语气,只听着字句。
有人指出:“我们少主的能力那么强,你或许根本没法对他做什么。”
时祈转头看向云翊,挑眉,“真的?”
云翊手攥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论药理学,夫……时祈是不如我的,但论蛊虫相关的,我也只是了解了皮毛,大家都知道蛊虫的攻击性很高,千变万化,所以……
若是论打架,我还真的打不过时祈。”
事实就是如此,制药讲究对症,黑苗行事极端,甚至不会去配置对应蛊虫的解药,导致很多蛊毒到现在都是无解的状态。
有症状才能研究,才能制药,但需要时间,他们不清楚时祈那里有多少新奇的蛊虫。
单单那只巨大的蝴蝶,就不知道有多少毒素了,更不清楚有多少他们没见过,一时半会儿没法配置出解药的毒素。
所以,打不过,是事实。
如果两人互相对抗,云翊也不可能中毒之后原地坐下,研究解药不是?
要是真的打起来,时祈有八成可能性能杀死云翊,更别提云翊的心本来就是偏的,也不惜命,时祈杀他且成功的概率就来到了九成九。
众人沉默。
事是这么个事,但就是很难接受他们少主打不过一个被收养的野孩子啊。
长老又问:“你和你哥哥见过?”
“在他来白苗之前见过,是我告诉的他真相,不过他身体里被种了蛊虫,身死的事情估计瞒不了多久,你们得早做准备。”
长老皱眉,“所以他还是给我们带来了麻烦。”
“这是什么话?”时祈手腕上的“黑手镯”活过来,肆肆扬起头,小小一条,眼神冰冷,在时祈眼中是萌的很,在其他人眼里这就是一条有攻击倾向的蛇。
“要是我哥没有死,你们接下来会更麻烦,他在蛊虫上的造诣不低于我,而且专门炼了一只情蛊,巫霏让他给你们少主下情蛊呢,情蛊你们都清楚吧?他已经用自己的命将对你们的损失降到最低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时祈说话慢条斯理的,眼中却带着凉意,“云兰猗的事情是他授意的吗?还是他愿意被当成女孩养大愿意失去父母?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扰乱白苗等我秩序,是一件工具,不听话的工具。
他活了多久就被骗了多久,没得到什么利益,用最后一条命帮你们最后还要被怀疑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