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生看着许昭意拉着贺屿安毫不留情地走回了家,连叫住她的力气都没有。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一个雷迎头劈中,整个人都震惊了一下。
下一秒,就是深刻的悔恨和心痛。
霍砚生没想到,许昭意竟然真的不喜欢自己了。
那些拒绝、否定和让他心伤的话语,竟然都是出自真心。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又是一痛。
霍砚生看着自己手上的请柬。
这是他个人摄影展的请柬,本想给许昭意看,想告诉她自己已经撤下了那张她不舒服的照片。
但现在看来,应该是不用了。
许昭意已经开始了新生活,好像也并不在意那些过去。
自己做的这些伤她心的行为,好像都化作了一个个回旋镖,刺中的,是他自己的心。
霍砚生站在无人的街道,分明盛夏,却莫名觉得天气冷得好像冰窖。
他的心被后悔填满,冰得好像北极。
霍砚生默默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不知看了多久,才好像恢复了意识般抬脚离开。
脚步沉重,背影萧瑟,好像夜幕下一片幽影。
而门里,许昭意并不知道霍砚生的心痛与难受。
就算她知道,也并不会在意,只会说一句:“自作自受。”
毕竟霍砚生对她的伤害是切切实实的,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免除的。
许昭意自认不是圣人,并不能做到心无芥蒂地,完全地原谅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
老死不相往来,是最好的结局了。
就这样相忘于江湖,任时间遗忘一切吧。
许昭意想着,轻轻叹了口气,正想将霍砚生从自己的脑海中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