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这种心情,暂居A市工作的沈倦,看到沈安夏这个名字出现在就诊单上时,一瞬间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翻来覆去,却无法欺骗自己那上面写得不是胰腺癌。
沈倦快步追了出去,却只看到女人瘦到令人触目惊心的身影。她看上去过得并不好,凌乱的发丝松松扎了个马尾,摇晃在脖颈后。
沈倦觉得自己冷静不下来。
那个男人呢?陈妈口中那个带着沈安夏离开的男人呢?石墙上写了名字的男人呢?不出意料的话,他们是同一个人。
沈倦意外中竟然搜到了这个名字,程聿,知名度还不低。
他是那么成功且意气风发的企业家,可婚姻状态始终是未婚,他没有兑现他的诺言,连确诊癌症,都是沈安夏一个人来的。
许是近乡情怯,又或许是对于沈安夏如今状况的好奇,沈倦没有主动打招呼,他始终不远不近地看着沈安夏。
可他没想到,自己会收到这样一则新闻。
沈倦的户籍一直都不在国内,他祈求养父帮忙把沈安夏国内的身份证销户后,对方答应了。
“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儿子,”母亲温柔地说,“我们不会干涉你的行为,什么时候回来?”
“妈,我……”
沈倦无法给出他们一个确切的答案。
难道要他说,等沈安夏死去吗?
他的眼眶陡然有些酸涩,父亲连忙对母亲道:“好了,他的事我们不要管太多……沈倦,不管你要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
于是沈倦买下了南岛的房子。
沈安夏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都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