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有难,城隍能及时护佑。”
伏羲赞叹不已:“道友此举,实乃造福洪荒之举!
地道稳固,则大地安宁,大地安宁,则万物滋生。
当年盘古开天,清轻者上浮为天,浊重者下沉为地,天地人三才,地道本就是根基所在,只是一直无人重视。”
镇元子点了点头,神色凝重起来:“正是如此。
洪荒之中,向来重天道而轻地道,重仙道而轻地神。
可他们忘了,天若无地托举,便会崩塌;仙若无地滋养,便会枯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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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人参果树,若不是扎根洪荒大地,汲取地道灵气,如何能结出万年一熟的灵果?
便是你我这般修为,修行之时,也需借大地之力稳固道基。”
伏羲深以为然:“道友所言极是。
天道主法则,地道主承载,人道主生机,三者缺一不可。
当年凶兽大战,天地崩裂,地脉断绝,多少生灵因此殒命?
若那时地道已稳,便能及时修复地脉,减少伤亡。”
他顿了顿,又道,“如今洪荒虽暂归平静,但混沌邪魔窥伺,凶兽潮时有生,地道的重要性,愈凸显。
有你这地道网络在,洪荒大地便多了一层保障。”
二人就着地道一脉,讨玄论道,从盘古开天聊到天地演化,从地脉流转聊到万物滋生。
镇元子谈及地道修行的感悟,伏羲则分享天道与地道的契合之法,言语间妙语连珠,
时不时有灵光闪过,让彼此都受益匪浅。
夜色渐深,晚风从观外吹来,带着几分凉意,吹动了镇元子的衣袍。
他抬手拢了拢衣袖,望着夜空中的星辰,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里,藏着数不尽的沧桑与落寞。
伏羲闻言,停下话语,看向镇元子,眼中带着几分关切:“道友为何叹息?”
镇元子沉默片刻,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声音低沉而沙哑:“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旧人旧事。”
他抬头望向洪荒东方,目光似乎穿透了无尽夜色,
“数十万年了,不知道东华道友可好,何时能回来……”
“东华道友……”
伏羲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也闪过一丝怀念,
“当年你与东华、红云二位道友,结伴游历洪荒,何等意气风。
可惜,红云道友陷入苦海深处,命途坎坷;
东华道友为护洪荒,与第一战神大战,最后不知所踪,只留下一句‘归期未定’。”
提到红云,镇元子的眼神愈黯淡,杯中仙茶的热气似乎也无法温暖他的心。
“是啊,红云道友宅心仁厚,当年为了亿万仙人,独自深入苦海。
我与他相交最厚,可是,我寻遍洪荒,却连他一丝踪迹都未能找到。”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还有东华,何等意气风,却为了亿万仙人,孤身闯入对峙第一战神。
临走前,他还笑着对我说,等他回来,要喝我亲手煮的灵气仙茶,要尝最新鲜的人参果……
可这一等,便是数十万年。”
夜风更凉了,吹得亭外的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呜咽。
镇元子的肩膀微微垮了下来,平日里挺拔的脊梁,此刻竟隐约有些弯曲,
仿佛被数十万年的岁月和思念,压得喘不过气。
“这些年,洪荒虽看似平静,但危机四伏。”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满是疲惫,“混沌余孽未除,魔神又虎视眈眈,太明天内部也时有纷争。
我既要稳固太明玉完天,又要守护五庄观和人参果树,还要照看清风明月他们……
有时候,真觉得累啊。”
他这一生,修为高深,被誉为“地仙之祖”,在洪荒中地位尊崇,可谁又知道,他也有孤独无助的时候。
当年的三位挚友,如今只剩下他一人,
所有的压力,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肩上。
“道友,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