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忍不住追问。他迫切想知道敌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路西法总督看向翔,沉声解释:
“大致上,和凛提交的报告中所推测的吻合——就是‘广撒网、多捞鱼’的粗暴战术。”
他伸出三根手指,逐一说明:
“第一步,他们以近乎绑架的手段,在全球范围内搜刮拥有神器的普通人类,手段极其恶劣。
第二步,对这些不幸的个体进行强制性的洗脑和精神控制,抹去他们的个人意志。
第三步,将这些被控制的‘工具’投放到强者云集、冲突激烈的地方——也就是各大凡势力盘踞的重要据点。
然后,就是不断重复这个过程,如同养蛊一般,让这些神器持有者在生死搏杀中挣扎、进化,直到其中有人被逼到极限,在绝望或狂怒中突破自我,觉醒禁手之力。
一旦确认有人成功觉醒,他们便会立刻通过预设的魔法阵将其强制回收。之前与你们交手的那个‘驭影者’,之所以能在最后关头逃脱,很可能就是因为他已经濒临突破,或者干脆已经成功觉醒了禁手。”
果然,那个操控影子的家伙,最后爆出的那股诡异力量,就是禁手化的前兆。
路西法总督继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
“这种惨无人道的方法,任何一方势力都曾设想过,但从未有人胆敢真正实施。因为一旦付诸行动,就意味着公然践踏人道底线,必然会引所有势力的联合声讨,甚至直接点燃全面战争的导火索。
即使在缔结三方和平协定之前,如果是我路西法胆敢对恶魔或天使的据点做出同样的事,也绝对会招致毁灭性的报复。我们……或者说,任何尚有理智的势力,都不愿看到局面恶化到那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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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然而,正因为他们是‘祸之团’——一群毫无底线、唯恐天下不乱的恐怖分子,他们才敢肆无忌惮地使用这种禁忌的手段。”
强迫神器持有者经历如此残酷的筛选……这简直是把人当成了消耗品,翔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
这种做法,和他为了觉醒禁手所经历的、由诺顿大叔和路西法总督安排的“地狱特训”相比……性质完全不同。
虽然他的训练也差点要了他的命,但那是建立在自愿(某种程度上)、有保护措施(虽然效果存疑)和明确目标(变强保护伙伴)的基础上的。而英雄派的手段,纯粹是赤裸裸的谋杀和摧残。
“……咦?”
翔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虽然性质不同,但回想起来……自己被诺顿大叔的龙息追得屁滚尿流、被卡里伯恩揍得鼻青脸肿、被美猴的仙术折磨得欲仙欲死……那段经历好像……也挺不人道的?
“看你那表情,是不是在控诉自己当初为了觉醒禁手所受的待遇也‘半斤八两’啊,翔?”
路西法总督敏锐地捕捉到了翔的表情变化,嘴角勾起一丝促狭的笑意。
“那还用说吗,总督!”
翔立刻大声喊冤,
“那些训练简直是要命啊!”
“但你可是恶魔啊,”
路西法总督耸耸肩,一脸理所当然,
“体质比普通人类强韧太多了吧?”
“可我还是差点死掉好几次啊!”
翔激动地挥舞着手臂。
“哦——这样啊,”
路西法总督端起茶杯,轻描淡写地呷了一口,
“不过嘛,反正是你这小子,皮糙肉厚的,应该无所谓吧?”
“啊——!又被您这样轻飘飘地带过去了————!太过分了,总督!”
翔悲愤地控诉着,感觉自己又一次被当成了“耐操”的试验品。
呜呜呜!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翔在心中哀嚎。这种被当成“特殊材料”随意折腾的感觉,让他真想当场“学坏”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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