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池木、池棠在场,池也没做什么不合时宜的动作。
即便如此,她还是被沈青宛瞪了一眼。
二人之间小动作不断,惹得池木注目而视。
他总觉得大姐和沈姐姐周遭的空气格外黏腻,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和妹妹很多余。
池木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甩出脑袋。
眼见沈青宛的脸色越来越红,认真开口“解围”道:“大姐,饭菜在桌上,你不要打扰沈姐姐吃饭。”
池也猝不及防被教育一番,被嘴里的饭菜呛住,咳嗽起来。
正当她顺好气时,却听池棠凉飕飕地补刀:“大姐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沈青宛脸皮薄,听着兄妹二人无心的话,这下是真的有些羞恼了。
她抬起桌下的脚,狠狠朝着池也的脚上踩去。
池也吃痛,瞪大双眼,极力崩住面上的神情。
她忽然体会到了“带孩子”的不易,每天两个小电灯泡围在她和沈青宛身旁,着实不太方便。
池也给沈青宛的碗里添了些菜,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小木,我看你字也识得差不多了,也该去学堂了,这两日我便去找村里的夫子问问。”
“真的吗?”池木双眼放光,惊喜不已。
池也点点头,想到入学还有许多讲究,要准备六礼束修什么的,便道:“等明日我备齐东西,便带你去拜见夫子。”
池木面上一喜,随后有些担忧地看向池棠,村里的老夫子肯定不会让棠棠入学,问道:“那棠棠怎么办?”
听姐姐和哥哥提到自己,握着筷子的手一紧,嘴里的饭菜都不香了。
不是二哥要去学堂吗?
关她什么事,池棠不自觉支起耳朵。
池也自是听出池木话里的意思,见池棠面色紧张,勾了勾嘴角,笑道:“她连字都认不全,先让她在家跟着沈姐姐练字。”
话音刚落,便见池棠松了口气。
不是去学堂就好,在家还能偷懒,去了学堂只怕会被夫子打手心。
池木点点头,沉思片刻,忽然领悟到作为兄长的责任,认真道:“日后我可以教棠棠。”
池棠:“……”
池棠一口气还未松完,便又提了上来。
她也没那么想读书。
她幽怨地盯着池也、池木,但二人对此置之不理。
池棠鼓起脸颊,戳了戳碗里的饭菜,暗自生闷气。
午饭后,池也休整片刻,便和沈青宛一起去了空间农场。
铺子就要开张了,供应不能断。
沈青宛做起农活愈发得心应手,两人配合默契,速度比以往快了不少。
傍晚时分,池也、沈青宛有说有笑地归家,却见到胡婶在自家门口徘徊。
二人对视一眼,池也便让沈青宛先回了家,而她则迎了上去,笑道:“胡婶,怎么不进去呢?”
“啊!”
胡婶正暗自琢磨一会儿要说的话,身后突然传来池也的声音,不禁惊呼一声,磕磕巴巴道:“我,我来给你送银子。”
说着她便将手中的钱袋递了过去。
事情过去太久,池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刘二、胡三一事,沈青宛说明事情原委后,她便将此事抛在脑后,没想到他们还记得。
池也笑了笑,将钱袋推了回去,道:“银子就不必了,上次回家后,我才知道是误会了胡三。”
五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她也把人打了一顿,出了气,没必要将人往死路上逼。
胡婶摇了摇头,认真道:“这是先前答应好的。”
池也依旧没收,见胡婶面上似有喜色,转移话题问道:“怎么给我送钱还这么高兴呢?”
说到这个,胡婶面露笑容,脸上的皱纹也变得柔和起来,灰白的头发在夕阳的照耀下多了几分光泽。
“多亏你教训他一顿,自那以后,亮子在没有跟着刘二胡混。”
“呐,这里面的银子都是他去城里做工赚的。这不,刚回了家便催着我给你送来。”
“改了就好。”池也笑着附和道。
“对了,”胡婶忽然想起儿子要她带给池也的话,“亮子说在城里看到池天佑进出赌坊,你可要小心点,不要被他骗去了银子。”
池也眉心一跳,以往池天佑是有过赌钱的前科。
那时赌坊的人追到家里,要走十几两赌债。池天佑也因此池长安狠打一顿,这才老实一点。
没想到,池长安刚断了腿,池天佑便又去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