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老情人就忘情了。
她不肯陪他,把今天这场示威局演完。
徒留他一个人,因为这一点儿道德感,原地交煎。
顶级圈层,雍容华贵的俱乐部又如何。
不过是他吟鞭断水的注脚。
就在姜嘉茉恍神的那么一霎那。
这一层的火警警报,骤然响起来。
巨大的轰鸣盘桓在头顶。
自然灾害难以避免,就像西西弗斯的巨石一样,消耗人的理智。
姜嘉茉不顾身后沈容宴的呼唤。
她踉踉跄跄地提起裙摆,从休息室出来。
她想起小腹里的胎儿,茫然无措地想要寻找到那个人,扑进他的怀里:“老公。”
她回来时。
盛煦他们已经离开。
裴京
聿在包厢里,眼睑下漾着薄醉。
他看她回来,唇角恶劣地弯起来,语气却很淡:“去哪了,半天找不见人。”
她念念不舍地回到他的怀里,红裙勾着他的裤腿,骨头软了:“刚才门口有火情警报,我很担心你,就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
裴京聿掐住她泛红的脸,粗暴地裹紧她,把她抱在膝上吻她。
他趁着醉,品酒似的癫狂吮吸她的舌,长指想要把她塑形,动作野得三两下,就挤乱了她的鬓发。
“不是警报,你压根想不起来我是吗。”
男人濯了点沁凉的酒,抹在她脖上,把她当酒具吮:“回答我,去哪儿了。”
姜嘉茉的黑发漾在半空。
红裙在她光洁的腿上卷了一个边儿。
他就像那次检验她是否落红,追踪进去查验了。
男人的骨节拢出来的时候,果然有可疑的露。
他恶劣撬开她的牙关,玩她的齿,要求她舔掉,藏好自己背叛的证据。
她迷醉地张嘴含他的指:“休息室。”
“哐啷——”
她身后的菱花木橱窗,在摇晃。
包厢里木质古董架上,搁着青玉瓷器,宛如绞刑架。
姜嘉茉是刑犯。
她艰难地思考着木架上瓷玉的易碎程度。
她不敢擅自往前,靠近他。
裴京聿掐她的舌,威胁问:“休息室还有谁,说。”
姜嘉茉一开口:“呜。”
她的舌就在他指间经脉上绕,三言两语都被他缠走了。
裴京聿不紧不慢地批评道:“说了什么,我一句也听不见。”
他衔住她的耳朵,碾珍珠般嚼着品鉴:“我没喂你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被这个男人训诫手腕,折磨得失魂落魄。
她只有这一小圈方寸天地,像春雨覆落的井中,生出的一株桃木。
桃木遇到白壁浩光的仙人,被他伐走。
她被铸成了他的剑,日夜桎梏在手上把玩。
姜嘉茉存了平复他情绪的意思,在禁忌红线上跳舞,试探道:“我一个人。”
怕他不相信。
她又捏着他绷紧的衬衣,手被他胸膛的温度烫到。
姜嘉茉回缩了手,小声论证道:“你看,我回来也一个人。”
裴京聿鼻梁从她的额头,一路蹭到她的心脏。
他调风弄月,揶揄地质问她:“脑里住着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