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岫云知道,眼前的小姑娘钟灵毓秀。
但对男女之事,不太敏感。
孙云岫轻声道:“这圈子,谁没有些长袖善舞的伎俩。”
她的目光随着姜嘉茉移动,语气客观:“可是这些伎俩。在命好的人面前,都是不够看的。”
“管他们怎么看我。之前我也去过很多次了,也没谁敢活吃了我。”
姜嘉茉抚平裙摆,仪态端然,道:“我就笃定一句话,有机会开拓眼界,就是人生乐事了。无需得利,敢于忍耻。”
黄栗抱着行程表和大衣。
听完,她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呀岫姐。你都知道戏是抢来的,命是要自己去挣的。”
“哟,你不帮我劝她,还来劲儿怼我。”
孙岫云嗔怪道:“你啊,一天就知道瞎起哄。”
“这年头,被潜完,什么都得不到的年轻姑娘,海了去了。”
姜嘉茉也深谙此事。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含糊笑笑。
孙岫云再三叮嘱道:“往上走,本就是要借助工具。他似冰山,你别动了真心。”
“当然要动了,万一能偷走他的心呢?”
姜嘉茉眼梢一弯:“我把冰山变金山,到时候金屋藏娇。把我的孙姐供起来。”
“你呀,就会贫嘴。”
孙岫云陪他们下楼。
她指出姜嘉茉,闲窗锁昼的昭然心思:“我看你,真正想藏的人是裴京聿,不是我。”
“另外,别在他示好之前,暴露你的任何心思,才有和他叫价的筹码。”
“我哪有什么心思能暴露?”
姜嘉茉晃了晃手机:“我玩呢。而且逢赌必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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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京聿一向行踪不定。
圈里的人攒局几轮。他身边塔尖的那帮太子党一个也没到场。
父母坐明堂,不沾尘与灰。
他社交非常谨慎,对向下兼容没什么兴趣。
周围人想揣测行踪,约他见面,更是难如登天。
送前首相离开后,他又下落不明。
如果想要见他一面,只能兵行险着。
比如,姜嘉茉想尝试着,触碰到他的逆鳞。
这天晚上。
姜嘉茉正在洗澡。
她私人手机的屏幕,很轻地颤了一下。
声音像气泡破裂:“嗡。”
姜嘉茉心间一颤,几乎急不可耐,赤脚从浴缸出来。
水汽在房间满溢,层雾绕春林。
身上的水汽,把床单濡湿一小片,她浑然不觉。
她习惯为他润。
发来消息的人,果然是他!
姜嘉茉期待了太久。
他回复了,意味着他最近终于空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