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彻底得到过。
他又怎么会不安地把她囚禁起来呢。
想到这里。
贺铭突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开心。
他静默地看着姜嘉茉,像是被触到了某种软肋。“你这样逃走了,会不会很危险。”
他往下望:“我观察到,你们门廊外有监控。”
贺铭捧着茶杯,建议道:“要不这样吧。”
“你把我的衣服穿走,坐园艺公司的车,一起下山逃走。”
姜嘉茉神经绷紧了,问:“……那你呢。”
贺铭:“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会为你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
姜嘉茉翻箱倒柜,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她二话不说,给对方转了一笔钱。
姜嘉茉现在神经纤细敏感。
她隐约察觉到,这小男孩对自己有意思。
——怕他为自己辩护,会被裴京聿记恨。
姜嘉茉不想欠人情,“收下,这杯茶不适合你。”
“如果他找你的麻烦。”
“你一定要告诉他,我和你钱财付讫,干干净净。”
“小花匠,你一定要记住,一切都是我逼你的。”
她像雨丝风片里的水露泡影,并不想做他春梦的嘉宾。
姜嘉茉干练地穿上园艺师的灰色衣袍。
她几乎什么都没拿。
在这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上了园艺公司的五人小车-
室外监控没被影响。
但家里的电源,被切断了。
裴京聿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打开门。
他注意到一个穿着睡衣的人,呈蜷曲的姿势,倒在地板上。
房间里只有朦胧的月光,顺着浮浮漾漾的窗帘,洒在房间里。
清凌凌的白光下。
——那个躺着的人,戴着睡衣绒帽,好像没有气息的冰凉。
春寒料峭。
房间里冷寂无比,非常萧杀。
他的眼瞳像感知到不安,骤然紧缩。
意识到,姜嘉茉可能遇到危险。
这一瞬间。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尖锐刺痛了一下。
他还没来得及换下西装。
尊贵矜傲的男人,满身都是失控的寒意。
他踱步赶往她的身边。
他沉声叫着她的名字:“姜满?”
裴京聿俯身半跪在地上,察觉到对方浑身冰凉。
他警惕起来,试探性地拨开厚厚毛绒睡衣,用手指查验她的呼吸。
没有呼吸。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寒冷。
触手只有一片冰凉。
裴京聿强势、骁悍,掐着对方的脖颈,霸道地宣称道:“晕过去了吗,说话。”
他轻薄地笑起来:“你要是敢死。”
“我黄泉路上也不会放过你,在地狱也要侵。犯你。”
他仗势欺人,威胁道:“你就算死了,那我就亵。渎尸体……也要和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