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聿桎梏着那把手。枪,从额角往下移动,剐蹭着他的鼻梁,下颚,到他的脖颈。
他雪山尖顶的喉结,被银色的金属摩挲。
枪柄随着他的吞咽上下移动,性感到了极点。
姜嘉茉被他下了蛊,泪珠而坠在脸颊上:“……说什么胡话。”
她连眨眼的动作也忘记了。
她混沌,稠热,就这样盯着他看:“……谁要生你这种坏人,会被你折腾死的。”
枪端抵住他的喉结,伴随着他的呼吸换气,带给她侵略感十足的震撼。
裴京聿微微沙哑,低磁的嗓音,惹得金属媒介颤动,宛如喘息。
缓慢,悠然。
“不杀了我,我就可劲儿折腾你,和你缠斗一辈子,不死不休。”
他捏着枪端的金属扣,一点一点,移动到唇上。
男人的薄唇很红,没有一点惧怕的意思。
他阖上眼,像蚕食她所有的抵抗似的。
裴京聿用齿尖叼住了金属端口,噙着笑,道:“怎么,还不动手?”
姜嘉茉难堪地颤着眼睫。
她注意到,他叼着枪端金属,同时盯牢她,视线挑逗她。
裴京聿在尝试着缓慢触碰,品味不存在硝烟和火屑。
姜嘉茉瓷白的皮肤像火烧云一样,烫的彻底。
裴京聿吮住了那把枪,就像舐着情人的唇。
唇齿一点点逗弄着金属,诡异地缠绵辗转。
他神情陶醉,在冰凉的死物上停顿,暧昧厮磨:“枪眼被堵住了,还能射中我的眉心吗。”
姜嘉茉小小的脸,羞耻得涨红。
同时,裴京聿的眼神侵略性地钉在她身上,暧昧不明地诱惑着她:“妈妈,我表现是不是很好。”
她所有反抗、挑衅的证明,都被他亵。玩在唇上,逐步侵蚀怠尽她的理智。
他如此轻易激出她最深层面的渴望,让她受蛊惑。
裴京聿:“我觉得没你甜,可以赞赏我点别的吗?”
他顺着枪亲下去,舔她娟巧的手。
姜嘉茉几乎快撑不住和他对垒。
她小声祈求道:“你不要再乱来了。”
裴京聿的呼吸灼烫,晕到她的脉搏上,激得她血液流动,宛如沟渠,烫到脚踝。
他漆黑眉目呷了点兴奋,混不吝地问:“举枪对准老公,是谁先乱来的。”
他冷静分析:“杀了我,如果你没被捉住,提心吊胆过一生,没办法结婚,为我一辈子守寡。”
“如果你被捉住了,在牢里半生,活在我的阴影下。哪怕改造出去,也要一生背负杀夫的骂名。”
他舌根已经压在了她的心脏处,带给她尖锐疯狂的酥麻,连脚尖都蜷紧了。
姜嘉茉绷紧了脊背,簌簌抖着锁链,捂住肚子。
裴京聿攫住她的抵抗,扬唇笑道:“这样不死不休,对我来说,才是终生浪
漫。”
姜嘉茉躺在床单上,难堪地别过头,崩溃地扔掉这把枪。
随着她的动作。
他像是被她这样认栽的软弱,取悦到了。
裴京聿从未教授过她,怎么主动取悦他。
但他就一开始就非常擅开发她,用鼻梁,唇齿,掌骨,在她身上嚣张的宣誓占有。
裴京聿接触她的地方像是点燃了火星。
他轻描淡写吹了吹,湿凉的风掠过。
他哄着:“乖点儿,反抗会弄疼自己,依赖我就好。”
……是真的。
他精密地知道她的敏感点。
一切的触碰都很克制、准确。
最大程度,让她上瘾。
但她似高空走钢索的表演者,岌岌可危地保护着自己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