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清木着脸跟着起床洗漱,手拉着手下楼。
把人送到教学楼底下,下了车还要接个吻,不接这个吻不行,受不了。
亲了好一会儿,杨平乐鼻腔微哼,推开沈泽清,摸了摸微扎手的下巴,“你没刮胡子。”
沈泽清揽过他,又亲了一下,这才舍得放开,“没来得及,今晚我带个刮须刀到你宿舍放着,起床的闹钟也定早一点。”
杨平乐踢了踢电瓶车的轮子,笑骂:“赶紧滚吧你。”还带刮须刀,这是打算黏着他不放了是吧!
好吧,他还挺喜欢的。
两人贴了贴嘴唇,沈泽清这才狂呼油门,冲去自己上课的教学楼,还是来晚了,带着血淋淋的嘴唇站在门口,清伶伶喊报告。
教授推了推眼镜,看着这个新晋的爱徒,迟到也可以宽容些,“进来吧。”
沈泽清顶着大家打量的目光找了个空位坐下。
若无其事地上课。
偶尔低下头,藏在桌子下的手机,一会亮一会灭。
消息发得不亦乐乎。
奶奶刘姝云
在杨平乐忙着谈恋爱时,远在平城的杨家夫妇却愁眉苦脸。
他们没有脸再去见杨平乐,可又不忍心看着自己养大的蒋少臣坐牢。
他们更畏惧那个高高在上的沈家三少,拍在他们面前的那一张一张照片,以及一声一声凄厉的惨叫,始终萦绕在他们的脑海中,让他们吃不下睡不着。
忧思忧虑,两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
李淑萍靠在床头,抹着眼泪,“王琴送消息过来,说事实已经确凿,无法取保,还关在看守所里,等着公检法起诉。”
“如果能取得原谅,这种伤害未遂,完全可以小事化了。”
杨烨苦着一张脸,自从那天后,他花白的头发,瞬间全白了,有对杨平乐的愧疚,也有对蒋少臣的焦虑。
他想不明白,他的养子都已经回到蒋家享受荣华富贵了,为什么还要去伤害那个已经一无所有的孩子。
“王琴有没有说他为什么要买凶杀人?”
李淑萍听到问题,瞬间从床上跳起,脸涨得通红,想到她没有立场站在蒋少臣这边,又白了脸,虚弱了闭上了眼睛。
杨烨看她这样,明白她有事隐瞒他,戾声喝问:“你瞒着我什么事?”
李淑萍身体一颤,嘴唇哆哆嗦嗦不成语。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杨烨深深地看了李淑萍一眼,转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戴着头巾的老太太,满脸沟壑,眼睛却相当有神,看到杨烨,扬手给了他一巴掌,脆亮的声音传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