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同时看阮乐,用眼神询问怎么不是。
阮乐托着下巴道:“我和应戾打算查查林家怎么了,我以前在林家待过,知道林家是林夫人做主。”
“如今林知远闹这么大,林夫人却一句话不吭,显然哪里不对。”
阮信眼眸微微发亮:“怎么查?”
阮乐:“之前绫罗坊的掌柜被辞,那人是林夫人的人,我们可先找他试试。”
阮信没干过这事:“要一个人一个人问吗?”
“不必。”应戾吃完放下碗,“你们在这里陪会儿乐哥儿,我出去一趟。”
应清也没明白,阮乐笑眯眯道:“找人我们不在行,但我们可去找行家。”
外头盯梢的老胡看应戾出去,他让旁边人看着铺子,他跟在应戾身后。
只是这应戾竟出了县,他眯着眼在途中买了个草帽又拿了根棍当拐杖,驼着背慢慢跟着。
这是去清水村的方向,老胡迟疑,这一片人少,再跟下去怕被发现,他拐了个弯去了别处。
等了约有一刻钟,他去掉草帽,把外衣脱了一件,摘片树叶当蒲扇,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
走到刚才的岔路口,低头识别土路上应戾的脚印,他再次跟上去。
只是走到一半,脚印忽得不见,他心神一动,想到什么转身就跑,却被从旁边沟里跳出来的应戾一脚踹翻。
这人身手太差,应戾两三下把人捆了。
而后蹲下冷漠道:“说吧。”
老胡梗着脖子:“说什么?我好好走路你居然绑我,你信不信我找你们里正!”
应戾:“那你信不信我送你到衙门。”
老胡一下子气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打量应戾,发觉这人不似寻常人,心里瞬间倒戈。
“你要是给我的银子够多,说不定我就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
应戾一匕首插进他的肩膀处,在他额头冒冷汗时,轻轻转动匕首。
皮肉被利刃搅在一块,老胡立马跪下道:“应掌柜,我说,我说!”
应戾没停下,直到把这人肩膀处的一块肉挖出来,眼看这人要吓晕,他撒了一些药粉上去,勉强止血。
这才道:“说吧。”
老胡心里骂林知远,他也没说过这应戾是个不好惹的!
他把林知远雇他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应戾,但他知道的也只是林知远让他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旁的什么也不清楚。
应戾:“继续盯着,该汇报就汇报给他,但是以后我要找你……”
老胡忙不迭点头:“我懂,以后我就是您的人,我是您在林知远那边安插的探子!”
应戾:“……”好一个“忠心耿耿”的人。
老胡怕应戾乱想,哪天真给他刀了,又道:“我叫老胡,道上有我的名!”
应戾嗯了声,解开绳子:“回去吧。”
老胡跑的那叫一个麻利。
应戾等了会儿,回了县里,拐了几条街走到了赌坊后门。
他在安州那边做工,名声算不得小,赌坊消息互通,他之前来这边打探应大河的事,倒是和这里的管事混熟。
如今他可先来管事这边打听人。
·
沈青黛事情多,没在铺子多待,走之前抱起小栗子,而后惊疑道:“好沉。”
阮乐忍俊不禁,捏了捏小栗子一节节肉肉的嫩白胳膊:“可不是,比刚出生沉了快二十斤。”
沈青黛回去后,他们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最近天热,应清的酥肉饼没冬日好卖,过了未时再回去也不晚。